原來,一方面,歐美家庭老人極少與子孫們同居一處,一旦老人過世,子女們匆忙趕回老人家處理後事。在處理過程中,老人留下的舊物中免不了有值得收藏的古玩文物類的器物。子女們往往對此並不在意,隨便當舊物處理了。這八國聯軍可沒少在中國掃蕩。
另一方面,專門處理舊物、經營「二手貨」的商人和店鋪,往往不了解中國的古代文物、古董或藝術品的內涵和外延,他們只知道這些東西是舊物品,收購價是多少,賣出後能賺取一定的買賣差價就行了。也有少數舊貨經營者知道某樣東西是古董,但並不了解在中國大陸這件東西該值多少錢。這種對中國文物、古玩或藝術品信息反饋的不均衡必然為中國大陸的收藏者帶來「淘寶」「撿漏」的機會。
關山月拿着碗站起來回頭一看,王彩也過來了,舉着碗說道:「搞定,10美元。」關山月夸道:「真棒!要我買沒個百八十的肯定
拿不下來。」王彩不滿地說道:「你花錢買這玩意兒幹嘛?你懂嗎?」關山月道:「我也不太懂,所以咱就花小錢以小博大,真不真都無所謂。」王彩「切」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關山月和王彩又轉了一會兒發現一個問題,專門賣瓷器的攤位要價就高,雜貨攤位賣的價格就低。但是這時天色已晚,老闆們開始逐漸的收攤了,關山月也只好離開,準備有時間在來看看。
兩人正要立開,卻見遠處有人爭執起來。關山月本不想多管閒事,畢竟是在國外,但是看到是兩個老外對着一個黃皮膚的小伙子推推搡搡,便氣不過。關山月一手拿着碗,一手拉着王彩就向那邊靠近,想了解一下是什麼情況。
等關山月靠近時,已經不是推推搡搡而是開始敲敲打打了。小伙子躲躲閃閃不敢還手,旁人都是漠不關心,各自收拾自己的東西陸續立開。關山月對王彩說道:「讓他們住手,有話好好說。」關山月張口說話,那小伙子一聽是中國人,不假思索地喊道:「我是中國人,幫幫我。」
既然求救了,關山月就不再客氣,上去抓住一個人的手喝道:「stop!」兩個老外個頭猛,滿臉鬍子看上去很是兇悍,見過來的是個細皮嫩肉的小伙子,自然瞧不到眼裏,大聲對着關山月嘰里咕嚕的說着。王彩一句也聽不懂,別說關山月了。關山月心想,不管你什麼意思,欺負中國人就不行。
老外用力想掙脫關山月的手,不想關山月手勁更大,掙了兩次沒掙脫,頓時惱羞成怒,吆喝一聲另一個拳頭就沖關山月腦門來了。關山月哪能讓他得逞?用力一擰他的手腕,老外便哀嚎一聲斜跪在地上。另一個見狀抬腳就踢了過來。王彩後發先至,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那人一個趔趄就摔在地上。關山月鬆開手然後抬腳也把老外踹到在地。
關山月過去扶起小伙子說道:「怎麼辦?」那小伙哆哆嗦嗦地說道:「讓他們走吧。」王彩喝道:「get?lost!」兩人老外見實力差距太大,便不敢逞凶灰溜溜地走了。
關山月又問道:「需要幫忙嗎?」小伙子猶豫一下問道:「你們做什麼的?」關山月道:「我們旅遊來的。你呢?」小伙道:「一言難盡啊。你們能幫我回國嗎?」關山月說道:「我們是第一次出國,這方面我真沒經驗,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吃飯,一邊吃一邊聊怎樣?」
小伙子紅着臉說道:「我沒錢了。」關山月笑道:「吃頓飯花不了多少,走吧,遇到就是緣分,我請你。幫我們找一家披薩店。」小伙子說聲謝謝,抱起紙箱子帶着關山月他們往披薩店走去。一邊走着一邊說起他的過往來。
小伙子叫張信德,湖南人。他爸爸出國留學後便定居在這兒,去年把爺爺和他接了過來。誰知天有不測風雲,沒多長時間爸爸和媽媽出門被大車撞死了,就剩下爺孫兩個。爺爺身體不好,又是晚年喪子,天天鬱鬱寡歡,不久也撒手人寰,這兒就剩他了。
爺爺死後,這兩個人見他年少好欺負,便偽造了一個欠條,說他爸爸欠他們兩十萬美元要他償還,不給就打他。被他們打過幾次,張信德只好給錢。可是家裏哪有這麼多錢呀?沒辦法就開始變賣家產。
他爺爺是醴陵陶瓷廠的一名退休幹部,一生鍾愛瓷器,收藏頗豐,出國時帶來不少瓷器,他就靠賣瓷器度日。這幾天沒賣出一件,這兩個地痞不滿意了,又開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