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活像在看智障。
臥槽!你們……
段林白氣得沒話說,就差雙手掐腰表示不滿了。
*
此時的許佳木伸手準備掙脫他的鉗制,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咬着牙,父女兩人手腕抵着,無聲較量。
「我人就在這裏,這麼多人在,我跑不了。」
「居然讓那小子派人抓我進去,你真是我的好女兒!」
許沛民手指越發用力。
「爸——」許乾急了,這麼撕扯下去,他姐衣服都要壞了,他伸手阻攔的時候,許佳木猝然用力,她清楚人哪個地方更加脆弱點,直接把他手臂揮開。
許沛民猝不及防,瞳孔微縮。
兩人分據兩側,頗有種敵我對壘的模樣。
「好啊,你這臭丫頭!你現在膽子真是大了,還敢推我!」許沛民本就大男子主義,原本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找回面子,卻不曾想……
一開始,許佳木的反抗,就打了她的臉。
而且這是許佳木第一次如此正面反抗他,他震驚之後,眼底泛紅,就好似被滔天的火焰給吞噬一般。
眼神兇狠,那模樣,完全不像個做父親的。
「爸,咱們出去吧!」許乾拉着他就想往外走,「媽,你幫個忙啊。」
許母性格很怯懦,站在邊上,畏畏縮縮,沒敢近前,此時原本按兵不動的記者,也都朝着那邊圍攏過去。
在鏡頭面前,許沛民更不可能往後退了。
他已經被人拱到了這個位置上,此時往後縮,別說回老家會被人看不起,就是全國人都瞧不上他吧,連自己孩子都制不住。
他呼吸越發急促,猛地抬手,揮開拉扯他的許乾,掄起手臂,衝過去就是一巴掌。
眾人驚呼之餘,段林白已經蹭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離得近的男學生,更是想要上去勸架,可許佳木這次沒站着挨打,而是往後退一步,躲開了。
許沛民一巴掌落空,就準備第二次。
「呵——除了打我,你是不是沒辦法能證明你還是一家之主,是不是除卻打女兒,就沒辦法來證明你的權威!」
許佳木聲音不算大,沒有任何歇斯底里,卻絕望透頂。
「如果你覺得打我幾巴掌,能證明你是個父親,你就打我好了!我不躲了。」她說着,居然真的往前走了一步。
許沛民的手,距離她的臉,也就五六公分距離。
只要他想,就能輕易給她一記狠摑。
「除卻使用暴力,你還能對我怎麼樣?你若是覺得打了我,能讓你舒服了,讓你滿意,讓你得到了滿足,你就動手好了。」
「是不是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是個男人!」
……
全場死寂,半點私語都沒有。
許沛民顫抖着手,她說幾句話太狠了,直接把他推到了懸崖邊上,進退兩難,不打憋屈,打了就好似印證了她的話。
氣得他身子發抖。
傅沉伸手將段林白拽回了位置上,「我覺得多讀點書,還是有好處的。」
「嗯?」
「最起碼說話直擊要害,戳心!」
段林白忽然覺着,他這話,似乎在嘲諷他讀書少。
「爸,咱們有話私下說。」許乾始終還是不想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因為一旦今天收不了場,他們之間的這點親情只怕覆水難收。
「呵——」許沛民甩開他的鉗制,伸手指着許佳木,「你今天真是好樣的,有人撐腰果然不一樣。」
許佳木咬着唇,她清楚,這是開了頭,就回不去了。
「走到今天,還不是你們逼我的?」
「我逼你?」許沛民頓時覺得好笑,拿着手指戳着許佳木的腦袋,「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心底不清楚嗎?」
「害的我全家都跟着丟人!」
「我送你來讀書,可不是讓你往別的男人床上爬的!」
許沛民本就是個粗人,說話口不擇言,又被她刺激了一番,還哪兒管這是什麼場合,什麼髒話都說出口了。
「我花錢供你讀書上學,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仗着巴結上幾個有錢人,就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