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市的窗口,許多外來人或旅客都是第一時間接觸到這項服務,對一個城市的第一印象也大多由此產生。
對於一些無良出租車司機,趙琦也分外厭惡,說道:「畢竟是少數,大部分還是好的。不過,這種司機不能慣着,你把發票給我,我幫你投訴。」
「吶,記得報銷。」柳慧婷把發票遞給趙琦。
一般正規出租車的發票,發票上面有一欄是寫有出租車車牌號碼的,但趙琦發現這是定額發票:「你知道出租車車牌,和所屬公司嗎」
「車牌我到是記得,但公司我就不太清楚了。」柳慧婷搖了搖頭。
趙琦讓她說了車牌號,又把江東幾大出租車公司講了一遍,讓她從中挑選。
「這事我一會幫你處理,你把筆筒拿出來吧。」趙琦提起了正事。
柳慧婷把照片上的筆筒拿了出來,放到桌上。
趙琦拿起筆筒,觀察了一會,點頭道:「是一件不錯的玩意兒,可惜」
「可惜什麼」柳慧婷顯得有些着急。
趙琦笑道:「別緊張,我沒有說它有什麼問題,只是可惜它沒有留下款識,不知識作者是誰,如果有落款,又是名家,它的價值還要再提高一些。」
「我還以為它有問題呢」柳慧婷頓時鬆了一口氣:「我來之前,有個朋友看了說,筆筒用的黃花梨算不上頂級,會不會有影響」
趙琦呷了一口茶說:「如果用的是頂級黃花梨,價值當然高,但木質筆筒,用料高檔與否,只是評判價值高低的一個方面,如果只看木料好壞,就判斷其是否是好東西,值不值得收藏是不對的。應該從工藝水平、年代早晚、時代背景、製作者等多方面評估。」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柳慧婷主動拿起茶壺,反客為主,給趙琦續滿茶:「我對古玩一竅不通,要不您給我上上課,講講這筆筒有什麼說道」
趙琦笑着說:「想學知識,光給我倒杯茶可不行。」
「我這筆筒十萬塊錢賣給你,車票也不用你報銷了,應該能付你的學費了吧。如果還不夠,我把自己送給你」柳慧婷盈盈一笑。
「你敢送,我可不敢要。」
不提趙琦現在沒有再找對象的想法,就算動了這個心思,柳慧婷也不符合他的心意。
他呷口茶,開始講課:「那我就給你講講吧,筆筒產生的年代已不可考,於漢代墓室中已有竹製筆筒的出現。
三國時期的毛詩草木寫獸蟲魚疏之螟蛉有子篇中寫道:「取桑蟲負之於木空中,或書簡筆筒中,七日而化」。筆筒一詞,便有史可查的綿延了二千餘年,當然,那時的筆筒和現在的也許並不相同。
一直到明代,當時的文人墨客崇尚自然的生活觀,講究做人品位,追求生存格調,因此想盡辦法尋覓各類美器,齋頭清玩之器,於是,圓口直壁、造型新巧、簡約實用的筆筒開始出現,經過能工巧匠的設計加工,材質多樣、雕鐫精緻的筆筒,成為文人雅士的芸窗新寵。
筆筒從側面展示着人的審美心境和雅逸才華,有些文人雅士甚至親自雕作,以擁有精美絕倫的筆筒為榮,從而極大地推動了筆筒的製作與發展」
趙琦講得滔滔不絕,柳慧婷聽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小小一件筆筒,有這麼多的說道。」柳慧婷看着眼前的筆筒:「真佩服您,對筆筒研究的這麼透徹。」
趙琦說的口渴,喝光了杯中茶:「這是基本功,只要死記硬背,算不得什麼。」
柳慧婷隨手拿起茶壺,又給趙琦滿上了。
「怎麼,還有什麼事」趙琦看了看柳慧婷的行李箱。
「感謝你給我講課,不行嗎」
「說不說不說那就這樣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柳慧婷皺了皺瓊鼻,隨即又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件包裹地很嚴實的筆筒。
這是一隻釉里紅瓷筆筒,外壁以線描法與點塗法繪就「蒼龍教子圖」,兩龍神形俱佳,栩栩如生,相顧之際,更得以妙筆傳示出濃濃的殷切之情。妍麗清雅的釉里紅,瑩潤皙白的胎釉,相益彰顯,凸現出道光御瓷的非凡麗質。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