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知道什麼就抓緊說,若是你提供的消息有用的話,你這一次不僅沒有罪過,說不定還能混點功勞呢,你可得拎得清啊。」
「當真?!」
晁王天終於有了動靜。
「我老錢什麼時候騙過你?」
見晁王天終於開口了,錢姓班頭登時大喜,但馬上又像是被晁王天羞辱了一般,面上十分不快的反問道。
「好,若是這一次老弟我能逃過這一劫,定有重謝。」
「嘿,你我兄弟之間何必這麼見外呢?」
雖然嘴上這般說,但錢姓班頭臉上的笑意卻怎麼都遮掩不住。
「鄭百戶,老晁他想通了。」
與晁王天客氣了一句後,便立刻轉過頭來,高聲向鄭一象報喜道。
。。。
當晁王天帶着鄭一象向着城門方向疾馳而去的時候,原本得到鄭一象命令的眾多錦衣衛,在見到了鄭一象竟然恢復了身份後,便立刻加入了隊伍之中,但還未等他們走出鎮海幫總堂所在的這條街道,便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喊殺聲與呼救聲。
眾人臉上的神色不由的為之一變。
「百戶,似乎是。。。」
有耳力好的,更是已經聽出了呼救聲似乎正是他們的同伴發出的。
「不去管他,繼續前進,晁王天,立刻加快速度。」
但鄭一象卻還未等他說完便一臉冷酷的打斷了他,並對晁王天吩咐道。
「是,小人明白了。」
雖然被嚇的一哆嗦,但晁王天還是立刻回應道,腳下更是將輕功催到極致,速度又快了半分,直衝着三台山的方向而去。
而無論是能不能理解鄭一象為何會放着手下求救聲不管,卻下令加速的一眾錦衣衛、捕快,也全都不敢開口多說什麼,默默的跟了上去。
。。。
「這些皇帝的鷹犬一個個的真tn的心狠,明明聽到了自己人就在不遠處被追殺,竟然也能毫不被影響。」
而木易行手下潛伏在附近查探消息的探子們,在看到鄭一象一行人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向着三台山的方向狂奔而去後,卻忍不住罵起了娘。
他們受木易行的命令,製造混亂、麻煩,全力以赴的阻止鄭一象等人的腳步,卻沒想到,剛剛開始就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好了,有這罵娘的時間,還是抓緊時間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他的同伴卻比他「敬業」的多。雖然同樣失望,但卻沒有任何謾罵的念頭,心中想的只是接下來的計劃。
「屁的計劃,不能用這些散落在城中的錦衣衛的性命拖住他們的腳步,就只能用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往裏填了。」
但聽到了同伴說起這所謂的下一步計劃後,他的脾氣卻不由的愈發暴躁起來。
「星君的命令如此,你難道還想違抗命令不成?」
「我可沒說要違抗命令。」
聽到同伴帶着警告意味的質問,他連忙解釋道。
「只不過這一次他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明明在昨日知道了這些皇帝鷹犬到來的時候他就能之直接先離開避避風頭的,結果他倒好,直到現在見到情況不妙,小命不保了才被嚇的倉皇逃走。
為了防止被逮住尾巴,還要讓我們用命給他拖時間。
你說說,既然如此,我們之前幹嘛還要費盡心思、冒着風險去打探消息?」
但他一肚子的怒火卻顯然無法消失,全部都像是被堵住了許久的火山一般,猛地爆發了出來。
而這一次,他的同伴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便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向着鄭一象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
在一明一暗兩伙人都在向着三台山的方向涌過去的時候,他們卻全都沒有發現,還有兩個人混雜在他們之間,也在隨着他們向着三台山的方向涌去。
其中之一,自然便是之前一直在鎮海幫總堂之中「做客」,等待着亢金龍帶回足夠銀兩來換取花琳琅消息的房日兔。
之前在鄭一象帶着眾多捕快登門之時,他的心中其實比晁王天還要慌,畢竟晁王天只是猜測鄭一象要收拾他,但房日兔卻知道只要他的身份一暴露,就必然要被這些官府中人捉拿,所以他一直隱藏着,不敢動彈,並隨時準備逃走。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心中不由的為之一動。
鄭一象是來找木易行麻煩的。
這一點他剛剛聽的一清二楚,而晁王天也根本沒來得及將他供出來便被鄭一象帶着前往抓捕木易行去了。
這無疑意味着,接下來他的機會就來了。
不用付那一千兩銀子卻帶走花琳琅的機會。
接下來,若是木易行被抓住了,那自不必說,他只要能避開廠衛抓住花琳琅,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帶走。
而若是木易行沒有被抓住,那對他顯然就更為有利了。
從剛剛城中的混亂,他已經看出了木易行是倉皇逃離,那就算不被鄭一象當場抓住,也很可能被咬住尾巴。
若真是如此,那到時候,一逃一追,兩伙勢力便都會離開泉州府城,如此一來,他顯然就更有把握和餘裕去抓住花琳琅,並將其帶回揚州府了。
所以,雖然有被兩方人發現的風險,他還是悄悄的跟隨在鄭一象的隊伍身後,等待着親眼確定接下來的情況,從而根據情況,制訂接下來的計劃。
只是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不被前方的鄭一象等人,後面跟的越來越緊的木易行手下們發現這件事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竟然還跟着一個,將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之人。
他也更不會想到,這個現在跟着他的人,其實已經在鎮海幫總堂外盯了他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