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在城中進行搜尋。
而他自己則和朱瑾萱在易容後,開始了更加隱秘的調查行動。
完全不會想到黃龍竟然敢讓信使徹底停掉向城中送信的他,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便是天衍門將行動變的更加隱秘了。
所以,他才會一方面將情況通報給胡嘯林,讓他們加大搜尋力度,攪渾水,讓那些原本靜靜的躲避着,難以被發現的天衍門信使因為胡嘯林等人的行動被迫動起來,而他與朱瑾萱則進行更加隱秘的調查。
但很可惜,他的想法雖然是對的,但在事實與他的想法相差足有十萬八千里的前提下,他與胡嘯林等人的這一番行動壓根沒有取得半點效果。
若不是因為黃龍之前命令華隸收縮,在陳岩青一行人進入埋伏圈之前儘量保持安靜的話,說不定胡嘯林等人的行動反而會被天衍門的人摸得一清二楚。
而就算如此,因為那個被收買的縣衙守門人的存在,華隸也得到了許多的情報。
諸如胡嘯林等人的樣貌經常發生改變,董川行與之前被抓的那個信使的背叛等。
幸好那守門人見識並不多,所以只收了不多的幾兩銀子便將這些情報都說了出去。
就像是那個在守門人看來頗為神奇的,胡嘯林等人經常換一張臉外出行動的情況,在華隸那裏便可以變為十分重要的情報:
『城中的錦衣衛中有一個極為擅長易容術的易容高手!』
如果他自己就能提取這個情報的話,那這個情報的價值,顯然就能翻上幾倍甚至幾十倍。
但可惜的是,就算知道了這些內容,眼下的華隸也只能讓眾多手下收縮回來,將洪都府城完全讓給胡嘯林與官府的人。
。。。
「屬下想要請求尊主,允許我等離開府城,為剿滅那支錦衣衛隊伍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這種手有餘力,但卻只能眼睜睜看着的滋味,無疑是十分難受的,再加上,華隸心中本就對陳岩青這伙當初埋伏了他與一眾同伴,害的他只能在掩護之下,狼狽逃離的錦衣衛們滿懷怨恨,所以,在沉寂了兩天之後,他終於再也受不了這種只能幹等着的滋味,主動求見黃龍,向黃龍請求着。
「城外的佈置已然完善,不需要再增添人手。」
不過,他的這「一腔熱血」,換來的卻是黃龍澆下的一盆涼水。
「況且,城外的那支錦衣衛隊伍馬上就要到達埋伏圈了,這個時候你再出城,只會徒增引起那群錦衣衛懷疑的可能。」
「屬下明白了。」
華隸的心中無疑更加的鬱悶了,更鬱悶的是,他還只能點頭應是,然後乖乖的轉頭離開。
「本尊主知道你心中渴望向那些錦衣衛報仇的決心,但越是如此,你應當越是冷靜下來。」
黃龍可能也是覺得最近給華隸的打擊太過多了,擔心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會讓華隸心生不忿,或是對他心生不滿,所以在語氣嚴厲且堅決的否定了華隸的想法之後,語氣軟化了許多,開口勸說道。
「憤怒與仇恨固然是內心之中動力的最佳來源,但很多時候,憤怒與仇恨也會蒙蔽你的雙眼。」
「屬下只是想要為天衍門貢獻出自己的所有力量而已。」
被黃龍勸說了兩句的華隸,有些瓮聲瓮氣的開口回道,但聽起來,卻更像是辯駁,以及,宣洩。
「想要為天衍門貢獻力量,又不是只有埋伏那支錦衣衛這一件事。」
黃龍卻沒有因為華隸語氣中的那宣洩出的一絲不滿而生氣,相反,他心中其實很樂於見到華隸能夠將心中的不滿稍稍發泄出來。
相反,若是華隸一直如一個沒有一絲感情的人那般,他反而會對華隸產生戒備心。
「城中的那些錦衣衛比起城外那支押送財寶的錦衣衛,雖然只是疥癬之患,但其數次壞了我天衍門的好事,且令天柱部損失慘重,這一次,更可能會與外面的錦衣衛之間互相勾連,所以,在城外那支錦衣衛隊伍踏入埋伏之際,城中也要同步行動,一次將這些皇帝的鷹犬掃除乾淨。」
不過,為了寬慰華隸,黃龍還是想他透漏了原定的計劃,以當做是對他的補償。
『城中城外同時動手?』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華隸,在激動之餘,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些疑惑。
在絕大多數的高手都已經去城外埋伏那支錦衣衛押送隊伍的情況下,再想要掃清城中的那些錦衣衛的話,力量能夠滿足嗎?
「不用擔心,這一次,本尊主可是請了一批絕對值得信賴的高手加入,有他們的加入,相信解決城中那些錦衣衛,易如反掌。」
儘管很想立刻開口詢問黃龍,他口中的這一批絕對值得信賴的高手是何來歷,又是否值得完全信任,但眼見他看起來沒有半點想要透露想法的華隸,心中立刻瞭然,便聰明的沒有開口詢問半個字,而是直接開口向黃龍告退了。
「既如此,那屬下這便回去安撫那些不識大局,不懂得尊主苦心的手下,以免他們一時未能忍住心中情緒,做出破壞尊主大計的蠢事。」
當然,華隸十分光棍的將眾多手下拉出來為自己墊背了。
「嗯,去吧,約束好他們。」
儘管知道華隸這是在睜眼說瞎話,但黃龍自然不會去拆穿,點了下頭後,沉聲回道。
「同時不要忘記告誡他們,最近幾日裏隨時都要做好出擊的準備,免得到時候他們不成樣子,在外人面前給我們天衍門丟人現眼。」
不過在「配合」着華隸將鍋甩給了他的手下之後,黃龍也沒有忘記再次開口,敲打他一番。
「是,屬下明白!那屬下便先行告退了。」
華隸雖然被敲打,但心中卻十分滿意今天前來求見黃龍的結果。
所以哪怕被黃龍敲打了,開口告退之時的喜色依舊難以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