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聽到一直與自己不對付的上層派的試探之後,立刻陰陽怪氣的回擊道。
「可總不能當真就這麼一直乾等着吧?我們終究還是北極天麾下,難不成你們還有膽子敢脫離北極天自立不成?」
而被底層派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反諷的上層派,自然不甘示弱的立刻反擊了回去,同時還不忘抓住他們的軟肋:
只敢嘴上過過癮,卻絕不敢真的做出背叛北極天,甚至反出北極天,乃至自立門戶行動。
「哼!」
被擊中軟肋的底層派,也只能冷哼幾聲,不敢真的順着對方的話說出反出北極天這樣的言語來,哪怕只是嘴上過過乾癮都不敢。
作為北極天中的一員,他們十分清楚北極天的可怕。
儘管在這一次的風波之中,北極天核心層的做法看起來是那麼的從心,那麼的軟弱,但對上錦衣衛、東廠與六扇門這三大衙門的聯手清剿行動,只怕在整個國朝的疆域之內都沒有一個組織敢不從心的。
甚至說,北極天核心層們敢依舊硬挺着留在京城,而不是趁機逃之夭夭,外出躲避風頭,已經是十分有勇氣的體現了。
「好了,這個時候,正該是我等團結一心,共渡難關的關鍵時刻,你們若是在這麼吵下去,除了白白浪費這一次的好機會之外,還能得到什麼?」
而無論哪裏都少不了騎牆派與和稀泥的中間派,眼瞅着雙方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氣氛也降到了冰點,只好站出來和稀泥。
「哼!」
兩撥人雖然依舊心中彼此不忿,但終究還是沒有再繼續吵下去,同時怒哼一聲之後,轉過臉去。
「不管怎麼說,我們身為北極天中一員,按照規矩,現在都應該將消息上報,至於能不能被上面的人收到,那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和稀泥的中間派見雙方都不說話,只好再次開口。不過,他們這一開口,那些心中有不少怨憤的底層派便有些忍不住想要開口了。
「這樣的話,就算之後上面的人因為知道這個消息太晚而錯過某些契機的話,也無法將過錯推到我們的頭上。」
而和稀泥的中間派,經驗豐富,顯然已經猜到了他們想要說些什麼,連忙一邊用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一邊繼續說道。
「嘿,這倒也是。要是我們當真不把消息上報的話,指不定他們能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我們的頭上。」
原本還想開口反對的底層派,聽到這話,臉上先是一愣,繼而便忍不住嘿然一笑,故意瞥了一眼那些上層派後,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哼!」
而面對這陰陽怪氣的嘲諷,被嘲諷的北極天上層派,雖然心中十分不忿,但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反諷回去。
畢竟哪怕是他們自己也必須承認,這些嘴臭的底層派們說的是真的,如果他們真的沒有上報的話,那最後,最重的板子終究是要落到他們這些底下人的屁股上的。
「不提那些讓人不快的膽小鬼們了,反正我們上報的消息肯定遞不出去。」
見上層派的人終於還是「服軟」了,自認為在這一次的爭鬥中佔了絕對上風的底層派們得意洋洋的揭過了這一篇,繼續說起了另一件事。
「所以,我們還是談談這沒有那些皇帝手下爪牙在城中橫行的這剩下三五天時間裏,我們該做些什麼吧。」
「哼,三五天的時間夠幹什麼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趁着這個時機查缺補漏,看看哪裏還有可能暴露,儘早堵住吧,免得這三五天時間一過,你們就被那些重新湧出來的皇帝鷹犬們察覺到不對勁,抓出來撕碎了。」
被接連嘲諷的上層派,聽到底層派這番話,立刻面露不屑的開口回道,同樣陰陽怪氣的腔調,似乎想要找回場子。
「呵,有這個空閒還是先管好你們自己吧。」
「咳咳,諸位,請聽我一言。」
眼瞅着這兩派似乎又有種要撕吧起來的趨勢,頗為心累的中間派們只好再度站出來,一邊控制着局勢,一邊談起他們認為真正重要的內容來。
「諸位是不是忘記了數天之前出現的那一位了?」
「數天之前,你是說?」
聽到這番提示,算是最先接觸到亢金龍的上層派,腦中立刻浮現出一個身影。
「亢金龍?!」
但在他們就要說出那個名字之時,底層派卻衝出來搶了他們的台詞。
「沒錯,就是他。」
中間派連忙開口回道,算是搶過了上層派心中不忿想要開口的話頭,及時阻止了第三次的爭吵。
「之前我們因為顧忌城中的那些皇帝爪牙,所以不敢外出打探有關亢金龍的情報,接下來這三五天時間裏,是難得的天賜良機,我們何不趁着這段時間全力搜尋有關亢金龍的情報呢?」
「嘁,都過去數天時間了,整個武府都被他一個人嚇得人去樓空了,只怕他見到這種情況,早就已經離開京城,另投他處了!」
武府據點作為上層派的一員,在這件事中的所作所為十分糟糕,底層派自然是趁機抓住機會,又是一通譏諷。
「呵呵,誰說他已經離開京城了?」
但這一次,被譏諷的上層派卻並未如之前那般勃然而怒,反而看着底層派的人,冷笑連連,開口反駁道。
而被反駁的底層派這一次也沒有立刻反唇相譏,只是看着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上層派之人,面露思索。
『難不成他們已經將那個亢金龍請到他們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