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漢民的狗腿刀,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那把細長的三零刺刀,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直覺告訴他,對面這個高大的敵人很難對付,他肯定不是這個敵人的對手。
可是這會兒他手裏只剩下了這把刺刀,而對手眼中卻帶着一絲戲謔的殘酷冷笑,這樣他渾身發寒,忍不住緩緩後退。
方漢民卻拎着狗腿刀,緩緩的朝他逼了過去,嘴裏還說着:「來呀!來來來!過來呀!拿刀捅我!別怕!龜兒子!別學烏龜呀!縮個什麼勁兒呀!來來來!過來!」
那個鬼子舉着刺刀,後退着,差點一腳踩空掉下去,背後又被一個樹杈擋住了,實在是退無可退,於是他徹底絕望了,發出一聲吶喊,挺着刺刀瘋了一般的朝着方漢民猛撲過去,用刺刀照着方漢民的前胸就猛扎了過去。
方漢民微微一側身,便躲過了這廝的這一刀,手中的狗腿刀閃電一般的划過去,這個鬼子胳膊上頓時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這個鬼子疼的嗷的一聲,但是卻還是死命的抓着刀不敢松,撤回刀之後,他捂住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恐的表情。
這個敵人刀太快,他甚至沒看清對手的動作,敵人就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刀,他現在已經怕極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害怕過。
這個敵人就如同一頭豹子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極度危險的氣息,那把奇形怪狀的刀,在他手裏不斷的變幻着姿勢,他的手腕非常靈活,這把刀就如同成了他手腕的一部分一般,永遠無法猜出他會怎麼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