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痕跡知道,的確是有人經過,卻不可能知道離他們有多遠。
天蒼靈讓李天照背着,抱着他脖子,有時心血來潮沖他耳朵吹氣,看他痒痒,就高興的笑,累了,就趴他肩膀上眯一會。
混沌之心沒有戰印力量,山路本就要人照料,同行的混沌劍客這種時候,就有責任和義務。
遇到有水的地方,天蒼靈想洗澡,冰未解就給她守着;她餓了想吃點野味,火九劍和李天照就負責去找尋獵物帶回來。
這天夜裏,天蒼靈突然醒過來,推醒了李天照,可憐兮兮的說:「我想喝水。」
「我這有。」李天照取了水袋,她卻撇嘴說:「去溪邊喝嘛,順便我要裝水。」
「好吧。」李天照拉她走了幾步,她又要他背着,然後得意洋洋的說:「哼哼,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吧!」
「是是是,知道了,太可怕了!」李天照知道她愛聽這話,就如她所願好了,實際上腦子不糊塗的都清楚,天蒼靈有點怨氣是真的,但此番哪裏是報復他啊,明明是好意給他掙功績的機會,哪裏還不該滿足一下她的小『報復心』?
「哼!你這人,現在裝乖。等事情辦完了,肯定就不讓我欺負了!」天蒼靈覺得李天照真神奇,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卻能走的很快,像有夜視之能那般。
「那是當然的!不能一直理所當然的被你欺負吧?」李天照也承認的爽快,剛說完,他突然輕聲:「噓!」
「怎麼了?」
「先別說話,溪水邊有人,塊頭很大,莫非是敵人?」李天照大步在黑暗中疾走。
「那、那我不喝水了,咱們回去呀!」
「噓——」李天照覺得空氣的流動有點奇怪,特徵上來看,應該是個很粗壯的人在溪邊的石頭上躺着,可是,卻又一直在動,誰躺那還那麼不安分呢?
天蒼靈怕驚動了敵人,就不敢說話了,心卻提了起來,唯恐遇敵動手,那多危險呀!
李天照背着她感到溪水邊,距離更近些時,聽見了響動,於是他不由臉色微紅,更覺得詫異。
石頭上不是一個塊頭很大的人,而是兩個抱作一團的人,所以一直在動,因為是在做男女之事。
冰未解偶爾特別大的哼聲都聽的清晰,看來正在興頭上。
『他們不是都有婚配,怎麼會如此?』李天照暗覺吃驚,正準備往下游去,天蒼靈卻拍了拍他,扯他衣服,示意再靠近些。
李天照不想理他,她就掐他表示抗議,看他還往遠了跑,天蒼靈生氣之下直接要他耳朵。
李天照只好遂了她心愿,折返了往火九劍那邊過去,挑了個合適的位置,背着她在石頭後偷聽。
天蒼靈聽的十分認真,又很緊張的死死抱着李天照脖子,身體也貼他背上特別緊。
李天照感覺她呼出來的氣息也份外的火熱,脖子上都開始出汗了。
還好,沒多久,冰未解一聲特別的呼喊,緊接着火九劍也發動狂風暴雨,而後又很快偃旗息鼓,平靜了下來。
末了,就聽溪水的聲音,片刻,又聽冰未解說:「明天該就到地方了,你也不能忍忍?」
「回去一趟對着她就煩躁,都城裏接了差事就出發,路上顧慮李天照憋到現在了,還忍?等差事完了,你回去有個乖巧的男人伺候的舒服,我又得面對噩夢。」火九劍的語氣里沒有多少激動,透着的卻是絕望之後的麻木。
「別說的我好像多喜歡回去,我跟他不是一路人。看他天天跟一群人混時候,就喜歡聽人吹捧,你說,這些年我設法托人給了他多少機會,他每次表現連個中等都沒有,功績我根本指望不上他,這輩子都得讓他拖着了。他對我乖巧聽話,他能不嗎?經常浪費功績,坑都是我填,還要給我臉色的話,我還能回去?旁人早有孩子了,我都千戰將了還不願意要,還不就是因為他!」冰未解說起配婚的丈夫,也是滿腹怨氣。
「……我經常都會冒出個念頭,設法弄死了她算了!但想到她也沒大錯,就是本事差了點,跟我說不上話,長的太可怕了點,因為這就謀殺她,我到底又干不出來。但想到一輩子都得面對她,我、我又真不甘心!」火九劍長嘆了口氣,滿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