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說着,「但我沒什麼記憶了,不過我想師父也沒有騙我,因為我對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大概就是因為它們養育着我我有一種熟悉感。」
殷勤沒說話,就聽到路小狼突然說起她的身世。
「我從小在武林寺長大,如果不是碰到我另外的師父,就是衛子銘,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走出武林寺。」
殷勤莫名心頭有些波動。
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有些隱約作痛。
「所以我一直把我師父還有我師兄師弟都當成了家人。我二師兄就是我的家人。」
一聽到「二師兄」的名字,殷勤臉色就不好了。
「明天一早他就走了。」路小狼說。
殷勤皺眉。
他以為至少還會多住兩天。
千里迢迢從武林寺來,不得多玩幾天,這麼快就走了?
「以後可能也不怎麼會來了。」
最好不要來了。
來了也讓他添堵。
心裏真的是這麼想的,但這一刻聽到怎麼心裏有些莫名的情緒。
「好了。」路小狼給殷勤身上上好藥,「你早點睡。」
說着,路小狼就躺在了床的一邊。
殷勤動了動身體。
路小狼的小手還挺厲害的,幫他上了藥揉了揉,身體好像舒緩了很多。
他躺在路小狼的身邊。
兩個人離得有些遠。
前幾天睡覺不是還好好的嗎?
現在離這麼遠什麼意思!
殷勤不爽,就這麼盯着路小狼的後背。
終究有些生氣的,翻身背對着路小狼,兩個人似乎都沒怎麼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
二師兄就離開了。
路小狼沒有去送他。
越是相送或許越是會捨不得,她就站在外陽台上,看着二師兄背着他的東西離開。
眼眶有些澀。
她咬了咬唇瓣,就這麼目送着他離開。
她想,外面的人這麼瞧不起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再來了。
唯有,她回去看他們。
只是她都已經被師父逐出武林寺了,哪裏還有臉面再回去。
她看着二師兄消失不見,才重新回到床上。
其實也睡不着了,她就躺在床上,聽着殷勤均勻的呼吸聲。
心裏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空蕩蕩的。
……
殷家別墅。
覃可芹真的是被孕吐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自從被殷彬強吻了之後,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準確說,每天早上都是被孕吐給吵醒的。
她甚至還沒睜開眼睛,就得跑進廁所裏面吐。
吐得撕心裂肺。
好一會兒,她穩了穩,擦了擦嘴唇走出去。
門口處,就又看到殷彬了。
就是這麼辣眼睛的出現現在自己眼前。
覃可芹臉色更不好了。
她沒搭理殷彬,轉身直接走了。
殷彬也習慣了,就這麼跟在覃可芹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
覃可芹走到客廳,對着傭人說道,「今天別忘了多做點飯。」
「夫人,二師兄一大早就走了。」傭人恭敬的回答道。
「嗯?」覃可芹眉頭微皺,「不是讓多住幾天嗎?」
「可能不太習慣吧,今天天沒有亮就走了。」
覃可芹點頭。
心裏還是有些詫異的。
她說,「那就按照平常的飯量準備就行了。」
「是的夫人,夫人早上想吃點什麼?」
「清淡點的吧,胃裏面很不舒服,吃點黃瓜粥。」
「好的夫人。」
「多做點,我也吃點。」殷彬顯得很自若。
覃可芹看了一眼殷彬。
殷彬沒去看覃可芹,就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
鬼知道他心裏有多慌張。
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然後打開電視。
電視上的節目頻道鎖定「動物世界」,誰都不能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