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突然安靜。
宋知之冷冷的看着小慶。
小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是大小姐昨晚上讓我出門買的,說放在二小姐的牛奶裏面。我怕被大小姐辭退只能聽從大小姐的安排。」
宋知之抿唇,眼眸睨了一眼聶文芝,看着她也一副驚訝到說不出來話的模樣,淡漠的開口,「小慶,血口噴人出假證也是犯法的。」
「大小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坐牢,我們家都靠我養活,我不能進監獄,對不起大小姐……」小慶哭得那個撕心裂肺。
宋山臉色也難看了很多,對着宋知之冷漠道,「怎麼回事兒?」
「我沒做過。」宋知之一字一句!
「那為什么小慶會指控你!」聶文芝開口,似乎是從震驚中回神過來,「知之,在宋家這麼多年,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要阿姨怎麼樣你說,阿姨都滿足你。」
一邊說一邊哭,就好像受到了莫大委屈一般。
宋知之正想反駁。
聶筱斐不知道何時從房間裏面出來,虛弱的身體差點跌倒在地上,她柔弱的聲音說道,「姐,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為什麼?」
說着,聶筱斐靠在牆壁上的身體搖搖欲墜。
易溫寒猛地上前將她一把抱住,呵護無比的摟在懷抱里,對着宋知之似乎也是忍無可忍,「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你突然說要嫁給季白間的,我退出了,和筱斐好好的在一起,想着祝福你也過好我自己的日子,現在筱斐懷孕了你就產生了嫉妒,你昨晚上還說你不甘心如此,我當時都沒察覺出來你的想法,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也不會害得筱斐如此!」
宋知之臉色冷漠。
台詞都是之前準備好的吧,說得這麼溜。
她現在似乎百口難辯。
而聶文芝高明之處就在於,這件事情不是牽扯到家裏內部的事情,而是叫來了警察,警察不可能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
所以那一刻,宋知雋上前,對着宋知之說道,「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宋山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憤怒無比,「到底怎麼回事兒!知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宋知之斬釘截鐵,「但是我願意跟着宋檢察官去警局接受調查,因為是清白的我不怕!」
宋山狠狠地看着宋知之。
宋知之現在沒辦法解釋,所有矛頭都指向她,她多說無益,她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冷靜一下自己的情緒。
宋知雋聽宋知之如此開口,對着宋山恭敬的鞠了一下,讓人帶着宋知之和小慶離開的宋家大院。
離開後,聶文芝哭得更加大聲了,嘴裏不停嚷嚷道,「我到底對知之不好嗎?我到底對她不好嗎?就算是我的不好,也應該報復我,為什麼要報復筱斐,也不應該如此……」
宋山此刻一頓火氣,也沒有安慰聶文芝,他甩手直接離開了客廳。
看着宋山離開,聶文芝才稍微控制的哭聲,她轉眸看着易溫寒和聶筱斐,三個人同時露出得逞的惡毒笑容!
……
宋知之被帶到警局,待了整整一天,金融考試的成績她沒查,現在也沒心情。
其實在警局她待遇還不錯,沒人敢對她動粗,她一天都在審問室裏面,因為和宋知雋連帶關係,審問她的是其他人。
其實也問不出來個什麼名堂,她本來什麼都沒做。
但據說,小慶那邊還是一口咬定是她指使的,甚至在小慶的房間裏面還收到了一筆不菲的金錢,小慶說是她給的,家裏的監控裏面也查到了她和易溫寒接吻的畫面,她不知道監控是不是做了手腳,反正人證物證還有動機,所有一切都指向了她。
聶文芝鐵定是想先從她下手了。
她整個過程依然很冷靜,冷靜的等着被保釋。
宋山親自出面來保釋她出去。
轎車上氣氛很冷。
宋山不說話的時候其實很嚇人。
宋知之主動開口,「爸,我沒做過。」
宋山依然沒有說話。
宋知之其實也能夠想像,經過這麼一天,聶文芝背地裏面一定又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