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里。
然,即便喬越有心快馬加鞭能在今日之前趕到下個鎮子,但跑了整整一日的馬匹終究是太累,使得他們不得不停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只有冰寒與冷風的荒蕪之地。
好在在天獨山上生活習慣了的梅良很是中用,不僅以最快的速度撿來了乾柴架成了堆升起了火來,甚至還打來了一隻山雞和一隻野兔,更是麻利地將其清理乾淨,在長棍上串好,叉到了火上烤。
他這一連串麻溜的動作做下來,不僅是阿黎,便是溫含玉都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這附近沒有水源,他僅僅是用了不到一個水囊的水便清理好了山雞和野兔。
溫含玉震驚地看着他將在長棍上穿好的野味架到火堆上,情不自禁誇讚道:「梅良,看不出來你的野外生存能力如此之強。」
阿黎附和着用力點點頭,這是除了梅良的劍法之外,她第一次對他刮目相看。
她這個一直在苗疆的林子裏躥着長大的人都比不上他!
「野外生存能力?」梅良抬起頭,眼神呆木,顯然不大能理解溫含玉的話。
「小姐姐是誇你厲害吶,你是不是傻?」阿黎白他一記嫌棄的眼神。
「哦。」梅良面不改色地應了一聲,繼續低頭盯着火堆上山雞和野兔,以免火勢太大烤焦了。
「小師叔在天獨山上最沒少乾的就是這個事。」喬越微微笑,「烤這些個野味,小師叔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
「我還以為你這小師叔一天除了喝就只知道吃而已。」溫含玉一點不客氣道。
梅良又抬頭,盯着溫含玉:「溫含玉,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在誇我?」
看他一副傻頭傻腦的模樣,阿黎忍不住掩着嘴「噗嗤」笑了。
就在這時,只聽梅良又道:「溫含玉,你現在是小喬的女人,你該和小喬一樣,改口叫我小師叔。」
喬越有些詫異地看着自家小師叔,心想着小師叔看來是的確想要和阿黎姑娘好好過日子了,這段時日裏他可是真的在認真學這些與過日子有關的事情。
小師叔以前哪裏知道什麼改口不改口的說法。
溫含玉沒有理會梅良,而是看向阿黎,「阿黎,你是要繼續叫我小姐姐?還是要我叫你小師嬸?」
阿黎:「……!?」
當即她就轉頭瞪着梅良罵道:「沒良心!你瞎胡說啥子!你給我閉嘴!」
梅良不能理解:他又說錯甚了?
這回輪到喬越忍不住笑了,「小師叔,要聽阿黎姑娘的話,多做事,少說話。」
梅良實誠地受教,一點都沒聽出來喬越這分明就是在打趣他。
溫含玉覺得,這梅良簡直比青葵還要憨。
不過,他傻氣歸傻氣,關鍵時候還是很中用的,這山雞和野兔雖然沒有作料,卻還是烤得味道好極。
但是——
即便是坐在火苗燃得正旺的火堆旁以及身上裹了最為保暖的狐裘,甚至是整個人都蜷起來坐着,溫含玉還是覺得冷。
在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的曠野,溫含玉覺得自己都快凍成了冰,以致她只能朝喬越愈靠愈近。
看到坐在對面的梅良從腰間解下酒囊,溫含玉忽然想到喬越也有一隻酒囊在腰間,當即伸手朝他腰間扒拉。
也正要解下酒囊與梅良喝上幾口的喬越被溫含玉這忽然一扒拉驚了一驚,緊着忙按穩了腰間酒囊,「阮阮可是要喝水?水囊不是這一隻,水囊還掛在馬背上,我去給阮阮拿。」
喬越說着就要站起身去拴在一旁枯樹下的馬匹那兒去把水囊拿過來。
誰知溫含玉卻仍抓着他腰間酒囊,擰眉道:「誰說我要喝水?我要喝酒,阿越你把酒囊解下來給我。」
喬越非但沒有將酒囊解下,反是將其抓得更緊:「阮阮怎的忽然想起要喝酒來?這酒囊里已經沒有酒了,我給阮阮拿水囊。」
他話音才落,溫含玉當即拿着那酒囊晃了晃,只聽水聲在囊中傳來,她擰眉更甚:「這不是有酒?阿越你捨不得給我喝?你竟然是這種人。」
「……」他是不捨得?他是不能讓她在這兒沾酒!
這荒郊野外的,小師叔和阿黎姑娘就在眼前,阮阮那連小兒都不如的酒量,只要
309、要酒喝(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