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呢!」
沈恆也笑,「這下善善你不要我同行也不行了,我總得去迎一迎彥長兄吧?」
夫妻兩個遂暫別了趙穆程欽,一道去了外面迎接孟競與褚氏。
遠遠的就瞧得孟競的臉色有些不大好,還是瞧得沈恆與季善,他臉上才有了笑容,「子晟兄、嫂夫人,我們都來慣了的,你們還親來接我們做什麼,隨便打發個人來也就是了。」
沈恆聞言,笑道「再是來慣了的,也不能失了基本的禮數才是。彥長兄、嫂夫人,請——,我大哥和妹夫已經在書房等着我們了。」
兩個男人遂並肩走在了前面。
季善這才低聲問褚氏,「怎麼孟二哥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褚氏無奈道「一早起來那一位就親至了我們家堵人,還非要進去,說好多年沒吃過家裏的飯菜了,實在想得慌,希望我們做兄嫂的,今兒能讓她圓一圓夢。相公一再說她認錯了人,我們不是她兄嫂,她還是不肯走,還哭起來,相公只得帶上我們先走吧,隨便她要怎麼樣吧,沈四嫂說這擱誰,能高興得起來?」
季善翻了個白眼兒,「看來她是知道今兒孟二哥休沐在家,特地去堵孟二哥的。」
褚氏沉聲道「顯然是這樣,她也知道我與她之前連面都沒見過,論起來還有舊怨的,肯定不會站到她那一邊。所以相公不在時,只打發人到我們家送禮,等相公一回來,她便親自來了,定是想的,相公見了她人,再讓她一哭一求的,指不定就心軟了呢?」
季善能想來褚氏的煩躁,道「孟二嫂也彆氣,只要孟二哥態度堅定,她碰幾次壁後,見實在沒有希望,指不定就放棄了呢?況她不是懷着身孕嗎,等過些日子她肚子顯懷了,肯定也不敢折騰了。她該很清楚,她肚子裏的孩子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才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才是,孟二哥不過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褚氏嘆道「希望真能如沈四嫂所說吧。真的,這已經是我眼下最大的煩惱了,之前我們家多清靜,日子多溫馨啊,現在卻讓她弄得亂七八糟的,我每日都煩躁得不行,還對彤彤發了好幾次脾氣,再這樣下去,我都要瘋了。都想帶了彤彤回天泉去一段時間了,正好我爹娘都惦記我得緊,可我又不忍心把相公一個人留在京城裏,本就煩惱了,好容易回了家,還連口熱菜熱飯都沒的吃。」
季善忙笑道「孟二嫂別急,逃避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大家再慢慢兒商量吧,辦法總比困難多,對不對?」
「可是……」褚氏還想再說,可見花廳已近在眼前了,總不能在程夫人和程大奶奶面前也焦躁失態,只得把已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換上了笑臉。
到了半下午,豫章長公主報喪的人到了沈家。
本來豫章長公主是不想多這個事兒的,她也知道程夫人也好,程欽也好,都不會願意去長公主府給裴瑤弔唁致奠,她可不想再自取其辱,橫生枝節。
可就算程夫人已經與裴二老爺和離了,那也總是裴瑤的「親娘」,程欽也總是裴瑤的「親哥哥」,這親女兒和親妹妹人都死了,死者為大,還連去吊個唁,上柱香都不肯,彼此之間得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怨?
那就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連原本沒有動疑的人,也少不得動疑了。
豫章長公主無奈,只得忍氣派了人到沈家來,還令派來的人態度務必要謙恭些,無論如何都務必要把差事給辦好了。
是以這會兒她跟前兒得用的兩個嬤嬤都一改平素的趾高氣昂,要多謙卑有多謙卑,「我們長公主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親家夫人和大舅爺走一趟,小坐片刻便罷了,不然實在……說不過去。我們長公主還說了,只要親家夫人和大舅爺肯去,什麼都好商量的,還求親家夫人和大舅爺務必賞臉。」
奈何程夫人仍是一臉的冷若冰霜「我們母子已不是裴家的人,自然裴家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與我們再無一絲一毫的關係,何況還是裴瑤,我們母子就更不可能再與她沾染分毫了。還請二位回去吧,之後也不必再來,不然我上了年紀的人,氣急攻心之下犯了糊塗,可就控制不住自己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了!」
任那兩個嬤嬤如何賠笑哀求,都無動於衷,之後還毫不客氣的下了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