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了燕雲權,替我問聲好。希望他能平安度過此劫。」
燕雲歌呵呵一笑,「忘了告訴凌大人,燕雲權不是通過信件內容告訴我他的行蹤,而是通過信紙。」
凌長治微微眯起眼睛,靜待下文。
燕雲歌輕聲一笑,繼續說道「有些細節,可能燕雲權和凌大人都沒注意。燕雲權給我的信件,信紙用的是凌家紙坊出產的頂級宣紙,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十分珍貴。
然而,平日裏燕雲權用的信紙,雖說也是上品宣紙,卻遠不如凌家紙坊出產的頂級宣紙珍貴。認出宣紙,自然就猜到他肯定是躲在凌府。也只有躲在凌府,才有可能在逃命過程中,還能用上頂級凌家紙坊宣紙寫信。於是,凌大人今兒就見到了我。」
原來如此!
他就說嘛,燕雲權不可能主動透露自己的行蹤,一定是哪個地方出了差錯。
萬萬沒想到,是自家為了待客周到,放在客院給燕雲權用的頂級宣紙,出賣了他行蹤。
凌長治放聲大笑。
笑過之後,他感慨道「燕四姑娘果然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竟然通過紙張就判斷出雲權兄的藏身之處,了不起。你沒猜錯,雲權兄的確就在府中。不過,燕四姑娘想要見到他,首先得道明來意。然後本官會決定,要不要讓你們見面。」
燕雲歌抿唇一笑,「我說了,我今兒過來,就是聊聊天,談談事。」
「什麼事?」
「是留是逃的事情。」
「你還想讓他留下來?真不怕他落入金吾衛手中?」
「凌大人多久沒去衙門,消息有些滯後啊!」
凌長治眯起眼睛,「請你明言。」
燕雲歌似笑非笑,「昨兒我母親被皇帝召見,凌大人知道嗎?」
凌長治點頭,此事他當然知道。
燕雲歌繼續問道「我母親順利出宮,皇帝並沒有為難她,凌大人知道原因嗎?有派人打聽嗎?」
凌長治琢磨此事。
燕雲歌嗤笑一聲,「凌大人是不是以為,我母親拿燕雲權做交換,確保平安。甚至懷疑我今日上門,就是為了帶走燕雲權,把他交給金吾衛。」
「哦?燕四姑娘今日上門,不是為了帶走燕雲權?」
「我帶走他做什麼,他就是個負擔。」
「哈哈哈……聽你的意思,筑陽縣主已經同陛下達成了協議,雲權兄危險解除?」
燕雲歌不置可否,只問道「凌大人現在肯讓我見燕雲權嗎?」
凌長治含笑提出要求,「本官很好奇,筑陽縣主同陛下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若是燕四姑娘肯透露一二,本官會非常感激。」
燕雲歌似笑非笑,「口頭感激,不足以表達誠意。而且,本姑娘也不缺凌大人的感激。」
「哈哈哈……你說的對,口頭感激的確過於蒼白,毫無誠意。不知你想要什麼?只要本官能滿足的,定不會吝嗇。」
燕雲歌笑道「凌大人完全可以多等幾日,屆時宮裏將降下旨意,明發天下。你犯不着從我這裏要答案。」
「不!我更希望從能四姑娘你這裏得到確切的消息,而不是等到宮裏下旨那一天。」
凌長治很堅定。
代價,無論是錢還是別的,他都付得起。
燕雲歌抿唇一笑,「不如這樣,凌大人先告訴我,關於燕雲權的婚事,你們凌家到底什麼打算?」
凌長治裝傻,裝得特別真,「雲權兄的婚事,你不該問我。他的婚事,我們凌家人可管不了。即便我和他關係好,我也不能越殂代皰,插手他的婚事。你應該寫信回上谷郡,問你父親。他才是做主的那個人!」
燕雲歌笑了笑,「凌大人一點都不真誠!據我所知,燕雲珮還活着,活得好好的。同你兄弟凌長峰『恩愛』如昔,還生了個閨女。」
凌長治一臉真誠,「弟妹的確生了個閨女。至於他們夫妻是不是『恩愛』如昔,本官並不清楚。」
燕雲歌笑了起來,「凌大人沒誠意啊!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將燕雲權請出來,我就當着你的面,問他幾個問題。」
「四姑娘還沒告訴本官,筑陽縣主同陛下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
「凌大人不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