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朝臣站出來,問道「陛下的意思,是讓平武侯領兵進京嗎?」
太寧帝蕭成義愣了下,顯然第一時間,他並沒有領會朝臣的言下之意。
緊接着,他反應過來。
心頭尷尬,面上卻哈哈大笑。
「平武侯乃是朝廷肱骨之臣,朕要設宴,款待平武侯!諸位愛卿,替朕出謀劃策,平武侯進京的時候該帶多少兵馬?」
「只需親兵隨侍左右即可!」這是宗親們的意見。
朝臣們意見不一,都覺着只帶親兵進京,人太少了。
南軍兵力不足,守城着實有些吃力。
何不讓一部分豫州兵馬進城,配合南軍一起守城。
剩下的豫州兵馬,則在城外狙擊大反賊司馬斗。
太寧帝蕭成義拿不定主意,於是就問凌長治,「凌愛卿怎麼不說話?」
凌長治微微躬身,「此事全憑陛下做主!」
「凌愛卿守衛京城,可有吃力之時?」
「自然是有的!但是,讓豫州兵馬進城,此乃大事,微臣認為還需從長計議。」
太寧帝蕭成義微微點頭,這麼久以來,凌長治總算說了一句中聽的話。
於是乎,他就有理由宣佈退朝,此事以後再議。
朝臣們毫無辦法。
宗親們沖朝臣呵呵冷笑!
「平武侯石溫乃是野心勃勃之輩,諸位大人讓他領兵進城,此乃何意?莫非你們都包藏禍心嗎?」
「休要胡說八道!如果平武侯石溫有不軌企圖,當初陛下就不該召他馳援京城。既然召他馳援京城,就該給予起碼地信任。爾等一面指望着豫州兵馬解決京城之圍,一面又對豫州兵馬處防備,真當平武侯沒半點脾氣,任由你們折辱嗎?」
「平武侯乃是朝廷重臣,就該聽從朝廷號令!」
「平武侯當然會聽從朝廷號令,可是朝廷也該給予最基本地信任。你們攛掇陛下,離間君臣感情,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皆是宗親,自然是為大魏江山着想。」
「分明是為了一己私利着想!若是京城他日有難,你們統統都是罪人!」
……
凌長治偷偷出城,去見平武侯石溫。
舅甥二人見面,倒也激動。
「拜見舅舅!」
「長治快快請起!」
平武侯石溫蓄着漂亮的山羊鬍子,像個儒雅的教書先生。
唯有一雙眼睛,猶如利劍,一睜眼,叫人心下顫顫!
他特意收斂氣勢,營帳內的氣氛才變得親近。
凌長治不動聲色地四下打量,並沒有看見蕭逸。
平武侯哈哈一笑,「長治在看什麼?莫非是在找誰?」
凌長治含笑應答,「我以為蕭逸會在舅舅這裏。」
平武侯招呼他坐下,「本侯倒是希望蕭逸到我這裏幫忙,可惜啊,他有自己的想法,說什麼也不肯來。本侯聽說,他要娶燕守戰的四閨女,真是亂彈琴。豈不是亂了輩分!」
凌長治當即說道「此事由平親王蕭成文一粒促成。」
平武侯一聽,哈哈大笑出聲。
「平親王啊,本侯的連襟。過兩日進京,得好好同平親王親近親近!」
凌長治嘴角上翹,一臉帶笑,「距離舅舅上次進京,得有二十年了吧。」
平武侯捋着鬍鬚,說道「整整十八年!上次進京,宣宗元平帝還活着。一轉眼,這都是太寧二年!時間如梭,歲月不饒人啊!」
「舅舅越發神武不凡!」凌長治恰當地拍了一記馬屁。
平武侯擺擺手,並不在意這些拍馬屁的話。
這些年,聽了太多馬屁話,早已經練就了一身銅牆鐵壁,不會輕易因為旁人的一句話而動搖。
他問道「京城現在什麼情況?能支撐下去嗎?」
「勉強能支撐!只是,京城糧價高企,小民生活困苦,整日為一日三餐辛勞,卻不得飽腹!」
平武侯盯着他看,「長治果然有一顆慈悲心腸,為小民請命,乃是朝臣的職責。想要解決小民之困,首先要解決京城之困。本侯打算在此休整數日,然後就對反賊發起攻擊。屆時,還需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