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權很難堪,」父親是嫌棄兒子能力不足以擔任此次重任嗎?」
燕守戰臉色一沉,顯然是動了真怒,「這裏是軍營,不是侯府。你,燕雲權,給老子滾出去,服從命令。否則軍法從事!」
燕雲權臉色通紅,不甘且憤怒。
他緊握拳頭,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燕守戰一腳踢翻小杌凳。
小杌凳「……」
它到底招誰惹誰了,人人都踢它。
杜先生說道「侯爺息怒!老夫去勸勸大公子。軍功有的是機會,不急在一時。」
燕守戰罵罵咧咧,「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還是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不該說的話,雲權這小子越來越討打。若非看他做事還算勤懇,打仗也拼命,本侯早就將他趕回侯府,讓他打理內務。」
杜先生心頭一驚。
趕回侯府,打理內務,這等於是流放啊!
燕家,是以軍武起家。
兵權,才是家族的核心,是重中之重。
燕家內務,那都是旁枝細節,同兵權相比不值一提。
只有不受重視的兒郎,才會遠離兵權。
身為謀士,必須弄明白東家的心意。
杜先生小心翼翼問道「侯爺心中已經決定了世子人選嗎?」
燕守戰眼一瞪,「不要和本侯提這件事,提起來就火大。」
打了幾年仗,每個兒子的脾氣性格,能力大小,燕守戰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得越清楚,他就對兒子們越不滿意。
既不滿意燕雲同,也不滿意燕雲權。
其他兒子,更是不值一提,都沒資格在他面前露臉。
他真正滿意的子女,只有燕雲歌。
奈何,燕雲歌是個姑娘。
「她怎麼就是個姑娘,還嫁了人!氣煞本侯。」
杜先生嘴角抽抽,一聽就知道燕守戰又開始自怨自艾。
「四姑娘生來就是姑娘家,侯爺就不要妄想她來繼承侯府,不合規矩。下面的將士也不會服氣。」
燕守戰大怒,發泄着怒氣,「將士們不服氣,難道本侯就服氣嗎?將燕家家業交給雲權,或是交給雲同,本侯就能放心養老嗎?開什麼玩笑!
雲同打仗勇猛,是一員猛將,這一點很好。但是其他方面,他還有很多欠缺。雲權善於謀劃,善於處理關係,也很好。可他其他方面只能說平平。
唯有雲歌,能文能武,上馬能打仗,下馬能治家能生財……哎,她怎麼就是個女兒身。本侯都快要氣死了!」
「侯爺想開點吧!一切都是註定,侯爺只能從大公子和二公子,兩位公子裏面挑選一人繼承家業!四姑娘如今是蕭家人,侯爺就不要妄想。」
燕守戰一臉p,他一拳頭砸在桌面上。
「不瞞先生,如果雲歌不在京城,沒有嫁給蕭逸。只憑蕭氏,雲琪,以及石溫,本侯絕不會派兵馳援京城。本侯現在做的一切,只為了雲歌。你可明白?」
杜先生連連點頭。
他明白!
他當然明白!
隨着時間推移,燕雲歌在廣寧侯燕守戰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高,重要性越來越凸顯。
燕守戰財政困難,是燕雲歌給他供貨,讓他開展邊貿,賺取高額利潤。
燕守戰糧食缺乏,同樣是富貴山莊在支援。
甚至,富貴山莊還偷偷支援了一部分鐵器和兵器……
燕雲歌就差直接提刀上陣殺敵。
別看父女兩人,信件來往,你懟我,我懟你,好像不共戴天。
實則一直在密切合作。
富貴山莊同幽州兵馬的合作越密切,燕雲歌的重要性就越發凸顯出來。
燕守戰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遺憾,只可惜燕雲歌不是男兒身。
p!
燕守戰一肚子悶氣,不得發泄。
乾脆提上刀劍,前往校場親自操練兒郎們。
將士頓時有種我嘞個大槽的感覺。
侯爺今兒吃了槍藥嗎?
……
燕雲同出發前,找到燕雲權。
兩兄弟坐在房頂上喝酒。
喜歡跑房頂,燕雲同也是和燕雲歌學來的。
居高眺遠,風景獨美。
他和燕雲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