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以防死灰復燃。」
凌長安揣摩着石溫的語氣,「侯爺不贊同劉家的做法嗎?」
平武侯石溫哈哈一笑,「不!相反,老夫十分佩服劉家父子的魄力。他們嘴上一直強調自己是大魏的臣子,所以迎接蕭成業做皇帝。
那麼,司馬斗在他們眼裏,自然就是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雖然我們不恥劉家父子,但不得不承認,劉家父子辦事還真的一直恪守着大魏臣子的本分。雖然,此大魏非彼大魏。」
站在北魏的立場上看待劉家父子,還真不能說他們是亂臣賊子。
不僅不是亂臣賊子,甚至可以城之外忠臣良將。
但是對於南魏皇帝來講,恨不得將劉家父子誅殺一乾二淨。
凌長安沒辦法接話。
準確地說,他不敢在平武侯石溫面前放肆。
氣勢太強大,仿佛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低着頭,不作聲。
平武侯石溫一巴掌拍在凌長安的肩膀上,「怕啥?怕本侯殺了你?放心吧,就憑你的姓氏,沒人會輕易動你一根手指頭。正因為你的姓氏,燕雲歌才會派你押送糧草。
你要對自己的姓氏,多一點信心。老夫和你的族兄凌長治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道,他在老夫面前可不會害怕。他恨不得天天和老夫對着幹。」
凌長安小心翼翼地說道「侯爺是長治兄的親舅舅,待他自然不同。」
平武侯石溫哈哈一笑,「臭小子,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不懂嗎?滾吧!趕緊滾回平陽郡,好生在燕雲歌身邊當差。」
「多謝侯爺!晚輩告辭!」
……
乘船南下,一路順風順水,數日後就回到了平陽郡。
在碼頭登岸,不急着回宅院換洗,先前往郡守府復命。
臘月天,郡守府燒起了地龍,烘得人暖洋洋,想睡覺。
馬上就要過年了,該忙的基本上都已經忙完,就等着發賞錢,過一個肥年。
凌長安風塵僕僕而來,門房仔細看了看,才認出來。
「凌公子回來啦!」
「回來了!夫人在裏面嗎?」
「在在在,凌公子裏面請。崔公子怎麼沒和凌公子一起?」
「他吃壞了肚子,這會正在醫館看病。」
門房將凌長安迎進郡守府,經過通報,他被請到籤押房。
「拜見夫人!幸不辱命,今年最後一批糧草已經順利送到目的地。這是平武侯石溫讓學生轉交給夫人的信件。」
燕雲歌接下信件,一邊問道「同少府核對賬本了嗎?有沒有問題?」
「回稟夫人,賬目都已經核對過,賬實相符,沒有問題。豫州兵馬的後勤官也已經簽字確認!」
「甚好!你先回去歇息,休整兩天。屆時我們再詳談。」
「諾!」
凌長安嘴上答應着,腳下卻沒動靜。
燕雲歌抬頭掃了他一眼,「還有什麼問題?」
凌長安乾脆在桌前坐下來,他有些急切。
「劉家父子迎蕭成業為帝,在京畿稱帝,世人皆稱北魏。夫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燕雲歌聞言,笑了起來,「那你說說看,本夫人該作何反應才是正常的反應?」
凌長安激動地說道「總得採取點什麼措施吧!而且,不出意外,北魏肯定會試圖拉攏燕家,一統整個北地。夫人難道不擔心嗎?」
燕雲歌看着少年飽受風霜冰雪摧殘的臉,依舊稱得上俊美帥氣,卻多了一些沉穩歷練。
少年逐漸脫去稚氣,漸漸有了男人的擔當。
成長得很快嘛!
相信,那張飽經摧殘的帥臉,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就能恢復到昔日那般模樣。
從一點來說,凌長安還是不如蕭逸。
蕭逸的臉,就算整日風吹日曬,可勁地摧殘,其英俊帥氣都不會減少分毫。
甚至連膚色,都沒什麼變化,曬不黑啊!
可謂是天生麗質,叫人生氣。
凌長安是個俊美少年,不過離着天生麗質曬不黑,還是差了一截距離。
她含笑同他說道「僅僅因為蕭成業要拉攏燕家,我就要死要活地擔心,那麼,燕家早幾十年前就已經覆滅。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