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露出真容。」
石溫大怒,「這麼大的事情,事先你為什麼不說?你這個逆子!還有你大哥石臘,他腦子進水了嗎?竟然不提前派人告訴老夫。」
石朋小心翼翼,「如此丟面子的事情,父親哪裏敢說啊。而且,母親一直有主動讓利給大哥,大哥吃人嘴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混賬玩意!你母親染指兵權,這麼大的事情,你大哥竟然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該死!」
「大哥或許沒將母親當回事,沒想到母親真的能打動軍中將領。我估摸着,這會大哥還被瞞在鼓裏。
「氣死老夫了!」
石溫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
燕家女人,尤其是平陽郡主蕭氏所生的孩子,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老夫早該想到的。當年,你母親一怒之下,選擇嫁給老夫,何等的勇氣,那是破釜沉舟啊。今日一切,都是註定的。哎,老夫忙於政務,忽略了你母親野心勃勃。她和燕雲歌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沒道理她會比燕雲歌差。啊啊啊……」
石溫悔不當初啊。
難怪燕雲菲不肯長居建州城。
失算了失算。
石朋趕緊後退兩步。
因為他還有一個使命。
他怕挨打,先退為敬。
「母親讓我問一句,父親想不想當皇帝?要是父親不願意做皇帝,母親說就讓我做龍椅,嘗一嘗當皇帝的滋味。」
「逆子!」
石溫大怒。
逆子竟然敢和他搶皇位,哪裏來的勇氣。
「這是母親讓我問的,不是我真想做皇帝。我不想做皇帝啊!」
石朋叫喊着,跑了。
再不跑,少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他娘打人痛,他爹打人痛。
他不需要男女混合雙打,他只需要愛的抱抱。
可惜……
他只有嚴父嚴母,沒有嚴父慈母,亦或是嚴母慈父。
可憐一個大好年輕人。
兒子跑路,打不到人,石溫氣得暴跳如雷。
他在書房裏面轉圈圈,絞盡腦汁,思考對策。
謀士很不理解。
「侯爺為何不找夫人商量?此事夫人一手操辦,兵符也在夫人手中……」
「老夫當然要找她。但是找她商量之前,老夫必須先將事情理清楚。」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燕雲菲發動了宮變,皇帝沒死,被囚禁了。
同時,已經和最具威脅的凌長治達成了和解。
崔府上下,已經被包圍起來。
其他官員府外,都有人盯着。
整個建州城,都已經落在了夫人手中。
甚至,就連城外的南軍大營,都已經被夫人掌控。
這等執行力,何等的可怕。
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不愧是燕雲歌一母同胞的大姐姐。
牛叉啊!
謀士都想另投明主,乾脆投到燕雲菲的麾下,吃香喝辣。
然而……
不可事二主。
徒呼奈何。
石溫怒道:「你們真以為夫人發動這場宮變,是為了老夫嗎?天真!老夫敢拿項上人頭打包票,此事背後一定有燕雲歌出謀劃策。一定是她們兩姐妹聯合起來,玩了這一出宮變。」
「侯爺確定嗎?侯爺和陛下一起發動宮變,奪去燕太后權柄,這才過去多長時間,燕雲歌哪有那麼快同夫人互通消息?」
「這種事情不需要臨時互通消息。她們姐妹兩人,常年保持聯絡,早有默契。老夫這裏一動,夫人在豫州就有了謀劃。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們姐妹之間的默契。怕就怕,到最後,都是在為燕雲歌做嫁衣沈。老夫不甘心啊!」
石溫很憤怒。
他對燕雲菲是了解的。
這麼大的事情,又是瞞着他去乾的,要是全心全意為了他,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