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了他,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吧。」
老山民倔強的說道:「趙醫生,要不是你的話,我估計今天就要死了,我可是知道被蛇咬傷的人,假如沒有解毒藥的話,那是必死無疑,你救了我一條命,我也沒錢,只能是給你磕頭道謝了。」
山里人淳樸,也沒有太多感謝的方式,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心裏的謝意。
「我是醫生。」
趙一凡將老山民扶起來,笑道:「醫者父母心,你不用這樣感謝我……」
「……醫者父母心,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在青州市人民醫院一間高級病房裏。
林麗跳着腳,情緒激動憤怒的對旁邊的醫生說道:「青州市這麼大的城市,竟然也找不到一支抗蝰蛇的血清?我告訴你們,奧拉比醫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都得負責任!」
旁邊的醫生聞言,俱都是敢怒不敢言。
又不是我們讓蛇咬的奧拉比,他自己沒事兒去旅遊爬山,被蛇咬傷了,還能怪到我們頭上?
但是沒辦法,奧拉比的身份不一般。
所以面對林麗蠻不講理的指責,第一醫院的醫生們,也得捏着鼻子忍下來。
奧拉比是米國醫學會的理事會員,著名的腦科專家。
米國醫學會是應邀來到京都市,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國際醫學交流會。
這個醫學交流會的規格很高,能夠有資格參加交流會的人,俱都是在某一個領域內,具有專家教授學者頭銜的醫術大家。
為期一個月的醫學交流會,分為兩場,分別是在北方的京都市、以及江南的青州市舉辦。
好不容易邀請到奧拉比等這樣國外的醫學大牛,來國內進行醫學交流,華夏國西醫學術會這邊,肯定是儘量討好奧拉比等人,一個月的時間,真正學術交流的日子,其實加起來,也不過是六天而已。
第一場是在京都市舉辦的,三天交流會結束後,奧拉比等人有十五天的休息時間,這段時間他們就負責在國內一些名勝景點遊山玩水,或者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後在青州市舉辦醫學交流會的前兩天,來到青州市報道即可。
當然,其間遊玩的一切花銷,都是由國內西醫學術會這邊負責報銷。
畢竟,奧拉比等醫學大牛,肯來華夏國講課,進行學術交流,那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林麗小姐,奧拉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白人男子,推開病房快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兩個同樣藍發碧眼的外國人。
「傑克遜會長,您終於來了。」
看見這個白人男子,林麗終於鬆了一口氣,瞪了病房裏其他醫生一眼,告狀的說道:「奧拉比被毒蛇咬了,我們一路趕到青州市,這裏竟然沒有血清!」
「上帝保佑。」
傑克遜是米國醫學會的會長,聽到林麗的話,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奧拉比的腿,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啊……」他之前在趕往青州市的路上,只是接到林麗的電話,知道奧拉比被毒蛇咬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情況竟然如此危急!
奧拉比的一條腿,散發着一股惡臭味,皮開肉綻,整條腿呈現黑色,腫的都快能和大象腿媲美了!
而奧拉比本人則是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傑克遜注意到奧拉比被固定在了病床上,手腳都被綁住了,登時眉頭一挑,對林麗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奧拉比說腿上癢的難受,忍不住撓了幾下,卻是連肉都撓下來了。」
林麗連忙解釋道:「沒辦法,這邊的醫生只好將他綁在床上了,以免他再繼續撓下去。」
傑克遜哦了一聲,轉過頭,對一個白人男子說道:「庫提尼奧醫生,你怎麼看?有什麼辦法嗎?」
庫提尼奧快步走到病床旁邊,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緊皺,轉過頭找旁邊的醫生,要了一副膠皮手套戴上,輕輕在奧拉比腿上摸了一下,只見被觸摸過部位,皮開肉綻,簡直像是被高壓鍋燉爛的肉一樣,一碰就散開。
庫提尼奧搖了搖頭,直接明了的說道:「準備截肢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