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在背包里。
秦苒打開來看了一下,是一碟錄像。
從她九歲開始到十九歲的生日錄像,潘明月跟她媽媽一樣,從小就喜歡攝影,她出去玩的時候,總會拍一堆古建築回來。
這些生日錄像,最開始的時候,是潘明月的媽媽錄的,她十六歲之後是潘明月接手了。
秦苒一向不太耐煩錄這些,錄好之後就放在潘明月家。
十八歲的斷了。
秦苒打開十八歲的錄像盒,裏面是一堆照片,從她七歲到十九歲的都有。
陸照影本來想伸手拿她照片看看,程雋就坐在沙發邊,他什麼也沒做,就稍稍眯眼,淡淡的瞥了陸照影一眼。
陸照影又收回了手,不敢再碰一下,然後又摸了摸耳釘,「秦小苒,你跟潘明月這麼熟啊?」
看最上面的一張合照,短髮眯眼又挺不耐煩的冷酷女生,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秦苒。
她身邊跟她一般大的女生也眯着眼笑,陽光燦爛,帶着少年人的朝氣。
陸照影一愣,不太像是潘明月。
程雋慢吞吞的收回目光,不再看這些,而是拿着秦苒小提琴上掛着的玻璃瓶,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放了回去。
秦苒把潘明月的東西裝好,又隨手扯過來顧西遲的膠袋。
「這是秦小姐你朋友送的禮物吧?」這個華美超市的袋子太過吸睛,程木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把茶還有碗菜擺好,往這邊看了一眼,這也是他昨晚看到的最正常的禮物。
秦苒漫不經心的往下一到,裏面滾下來比一塊硬幣還大的粉鑽,沒有經過切割跟打磨。
一路沿着沙發滾到桌子邊,從校醫室透過的窗戶下,折射出光。
程木:「……」
他愣了愣,然後僵硬的蹲下來,伸手把桌子邊的粉鑽撿起來,抬頭,「秦小姐,這這是……」
粉鑽程木看過,他沒近距離看過。
這塊粉鑽有些過分的華麗好看,程木不太敢說是水晶。
陸照影把目光從潘明月給秦苒的背包上移開,「什麼?」
他沒看清粉鑽。
秦苒面無表情的把它接過來,隨手又扔進了膠袋,比程木還要過分的開口,「沒什麼,一塊玻璃。」
「哦。」程木回過神來,點點頭。
裝在膠袋子裏的玻璃,他勉強能接受。
陸照影沒看清,他「哦」了一聲,點點頭,然後湊到秦苒身邊,「秦小苒,我們什麼時候去魔都看陽神他們比賽?」
「不一定去。」秦苒把所有禮物裝好,眉眼斂着,挺酷的回他。
她想起了顧西池發給她的那張報告單。
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翻出那張圖片遞給程雋,「你知道這是什麼?」
程雋靠在沙發上,校醫室開了空調,他沒穿外套,黑色襯衫被壓的有些皺。
伸手接過來手機,看了一眼。
本來坐姿挺懶散的,看到上面的檢測內容,他一雙眼睛眯了眯,又坐直,眉眼沉着,指尖點着手機屏幕:「這檢查報告是誰給你的?」
「一個朋友。」秦苒抿抿唇,「我外婆的檢查報告。」
「輻射……」程雋站起來,喃喃的開口。
然後推開玻璃門,往他的辦公桌邊走。
**
這一邊,魏大師還在酒店前後接了全國各地小提琴協會的電話。
都是向他打聽秦苒消息的。
秦苒這件事,魏大師沒有大肆渲染,等到明年去京城後再向媒體公佈。
「您說,秦小姐怎麼跟程家、陸家的人認識?」海叔今天終於緩過神來,這件事確實有些超乎他的預料之外。
魏大師搖搖頭,笑,「我本想給她鋪路,卻沒想到差點兒是她給我鋪了路。」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還有些感嘆。
昨晚回來後,江回還特地感謝了他找到了錢隊。
海叔倒了一杯水,遞給坐在沙發上的魏大師:「這程家陸家江家都在了,還缺個徐家跟歐陽兩家,這五個家族就能湊齊了。歐陽家好說,徐家人一向孤傲,都不太好接觸……」
說到這裏,海叔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