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怔,瞬間看向朱三福,他們說的事兒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拜師,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仔細說來!」
朱三福趕緊起身,正色地說道:
「派去徐家的人剛剛回來,現在已經得到確認消息,徐家的徐閣老已經答應收朱孝昶為關門弟子,不過前提是,聞氏需要促成何家和王家的兩門親事,只要此事談成,徐閣老就收徒。」
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兒,讓朱筠墨和周恆都愣住了,這簡直是毫無底線,為了自家子孫的繁衍,一下子娶兩個老婆回來沖喜,把女人當做什麼了?
周恆作為現代人對這樣的事兒,毫無接受能力,之前冬梅案,最看不上朱孝昶的就是這樣的行徑。
雖然很多男人都夢想能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可周恆認為,愛情就是純粹兩個人的事兒。
什麼沖喜什麼和親,用一個女人的幸福去挽救一個家庭或者國家的災難,這樣的行徑真的是齷齪至極。
而聞氏作為一個女人沒有反對,卻主動去促成,這是他更為鄙視的,為了讓朱孝昶有一個好的錦繡前程,聞氏已經毫無底線了。
朱筠墨長大了嘴巴,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對這個徐閣老他的印象只是停留在打了劉秀兒的事情上。
朱三福一看,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解清楚,薛老大又將今日在回春堂徐家人道歉的事兒說了一遍。
朱筠墨看向周恆,知道他是極為護犢子,傷了劉秀兒和鄒毅柟這就是他的底線,雖然人家道歉了,可作為周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別悶聲不說話,你說你想幹啥,我陪你做就是了,是告狀還是攪黃這兩門婚事,你說出來就行。」
周恆搖搖頭。
「告狀沒用,之前你已經去了一次宮裏,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后那裏,已經知道徐家打人的事兒,現在已經過了兩天,斥責還是聖旨一樣都沒下來,徐家不還是歡脫地籌備沖喜的婚事?」
朱筠墨沉默了,周恆說的正是他心裏擔憂的問題,尤其現在多了一個聞氏和朱孝昶,如今這事兒越來越複雜。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
周恆坐下,儘量讓自己放鬆,這才擺着手指捋順起來。
「皇帝不制裁徐家打人的事兒,究其根源,他認為御醫就是無關痛癢的臣子,和方紀中那種太監沒有什麼區別,而徐家是真正的大儒之家,學子遍佈朝野,即便有些不是學子也或多或少牽扯上一些關係。
所以世子過去告狀,皇帝不會維護,即便他答應做你的靠山,這事兒都不會做,至於太后,難不成太后能跨過皇帝,直接制裁臣子?所以告狀的事兒,你不要想了,靠這個沒戲!」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不管了?任由徐老頭收朱孝昶為徒?」
周恆知道,朱筠墨是最不希望朱孝昶翻身的,不過這件事兒他們真的無法插手,總不能說我給你孫子治病,條件只有一個,不可以收朱孝昶為徒?
如若這樣,豈不是和聞氏一樣了?
「朱孝昶拜師和徐閣老收徒,這不是我們能阻止的,即便阻止了今日的收徒,之後還會有別的閣老大儒,聞氏不會讓朱孝昶如此埋沒,自然會下心思來破冰。」
朱筠墨嘆息一聲,他知道周恆說得都對,但是心裏真的難以接受。
「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第四百二十章:你跑什麼【恭喜自酌自飲自逍遙大佬成為本書第六名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