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回春堂的標誌那樣明顯,周恆可是寧遠侯府的貴客,一個個笑呵呵地迎接着。
「周公子和世子來了,您二位不用下車,直接進院子就成,侯府夫人傳下來話,您二位來,不用通傳直接請進去就是。」
周恆笑了一下,還是跟朱筠墨下車,雖然這是客氣也是寧遠候的一番心意,可周恆不能托大,畢竟他們都是小字輩,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
「不妨事,薛大哥抱着五糧液,我們進去,這位小哥請頭前帶路吧。」
那小廝臉上笑的更加真心,趕緊叫人幫着薛老大搬着酒,這才快速帶着周恆他們直接進了府中。
此刻早有人先一步前去通傳,一進花廳還為坐下,盧平北就快步進來了。
周恆微微一怔,畢竟這個時間他能在還是讓周恆有些意外,一點兒沒敢托大,起身給盧平北見禮。
盧平北一臉的笑容,看到那兩箱酒,不斷的晃腦袋。
「忠遠伯和世子不用如此多禮,來就來怎麼還帶禮物,不過這酒是真的不錯,我就嘗過一次,你怎麼就拿來兩箱。」
周恆一頭黑線,你聽聽這話像是一部尚書該說的,還就兩箱,大貴貴滴東西,能給你咋還嫌少?
「不敢多拿,關鍵是怕寧遠候多飲,盧尚書還是叫我周恆自在。」
朱筠墨在一旁也笑了,見這位盧尚書目光都沒有離開五糧液,有些忍俊不已。
「盧尚書這五糧液即便是我想喝也被周恆控制,因為產量太少,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桃花醉產一百箱這個也出不來一箱。」
「行吧,那就不勉強你們,畢竟自己掏銀子是真真的喝不起,能有就很不錯,這樣父親又能約着三五好友相聚了。」
盧平北趕緊請二人坐下,下人送上茶水。
都坐下,周恆才看向盧平北,開口他就知曉自己晉封伯爵的事兒,顯然朝野上下都傳開了,這事兒也不便問。
「今日前來,就是過來看看寧遠候,畢竟這些日子回來後一直是紛爭不斷,也沒容下空過來坐坐。」
盧平北臉上的表情嚴肅了幾分,周恆和朱筠墨回來的時候,去保和殿,他雖然沒在場,之後也聽人說起過,當時真的是兇險異常,如若不是他們走得快,老皇帝也估計軍需,那麼周恆可能當時就被燒死或者處斬。
「此事我知曉,不過前因後果並不了解詳情,只是今晨早朝上,陛下說了要在寶華寺修建舍利塔,用來供奉虛雲大師獻出的佛骨真身舍利。
還說讓淨逸和尚為舍利塔潛心研修佛法,至於主持還是聽從虛雲大師的建議,暫由亦成法師擔任。
不過據聞,昨日順天府可是抓了十二個倭國和尚,有人說那是假和尚,有人說那些倭國和尚觸犯刑律,反正順天府的張輔齡大人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周恆嘆息一聲,一臉認真地看向盧平北。
「此事盧尚書還是不知曉的好。」
盧平北一臉興趣,朝前湊了湊。
「這裏不是朝堂,說說無妨。」
朱筠墨一擺手,白了周恆一眼。
「周恆就是怕得罪人,我不怕我來說,是這麼回事兒!」
隨即朱筠墨倒是痛快,將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清楚,甚至那十二個倭國假和尚頭上的戒疤是假的都沒有放過,聽完後盧平北臉上着實不好看。
都是朝中混跡多年的人,這樣的手段有什麼不知曉,一聽就知道這是後面有人操控,即便是老皇帝也能有所感知。
至於查不查,已經不重要,從太后的態度已經看得出,至少方向是有了。
「嗯,周恆的態度很對,此事不易張揚,陛下什麼都清楚,不過此時對方自然會斷得乾淨,查的越深,牽扯的人越多,陛下也不得不懲治,到頭來可能所有的怨氣都會落在你的身上。」
周恆點點頭,他就是想到這一點,隨即笑了一下一臉的不在意。
「看來還是過於張揚,讓人覺得我比較危險,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事兒,不過這樣的一個人,從佈局到實施,沒有個三四年是做不成的,這也是為何沒讓陛下斬殺淨逸和尚的原因。
此人活着,對那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