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仇,自己會報。」
男人大口吃着面,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響亮。
蘇酒有點兒嫌棄,「你能不能吃的文雅點?」
蕭廷琛吃完面,把湯底也喝了個乾淨。
他不以為意地擦擦嘴,「上了戰場,才知道所謂的文雅都是不值一提的鬼玩意兒。打仗的時候,有碗面吃就不錯了,還管吃相文不文雅?世家貴族的文雅,全是邊疆士兵用性命換來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蘇酒的心卻一陣陣揪着疼。
這大半年,蕭廷琛過得也不容易吧?
蕭廷琛又開始吃小菜,「雖然昨晚沒能殺掉容徵,不過我燒了容家的府邸。」
蘇酒:「……?!」
蕭廷琛掀起眼皮看她,「我這麼厲害,你要不要以身相許?」
蘇酒又別過小臉。
她不自然地摸了摸手背,沉默地轉身離開。
「蘇小酒,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身後傳來蕭廷琛大大咧咧的叫嚷。
蘇酒跨出門檻,聲音低得自己都要聽不見:
「我很髒。」
她消失在門邊。
蕭廷琛握着筷子的手微微發抖。
良久,才假裝沒聽見,繼續吃菜。
直到蘇酒離開小別院,男人才抬手捂住雙眼。
慘白的冬陽從花窗外灑進來,籠罩着他。
「我不介意啊。」
他聲音很輕。
……
蘇酒渾渾噩噩來到自己的香鋪。
昨夜宮中之事已經傳開,就連市井之人看她的眼神,都和平常不一樣。
她仿佛未曾察覺,剛打開鋪子的木門,忽然有一隊人氣勢洶洶地從街頭走來。
他們圍在半日偷閒外,為首的男人穿着錦繡、富態畢現,正是祿豐錢莊的掌柜。
他捻了捻鬍鬚,皮笑肉不笑,「蘇姑娘,陸國公府欠我們錢莊的十萬兩白銀,究竟什麼時候還?」
蘇酒轉向他們,「借據上標明了借款期限為五年,掌柜的突然上門催債,恐怕不妥。」
她穿水青色襖裙,坦坦蕩蕩地立在陽光下。
眼睛裏閃爍的,卻是思量。
借據上的還款日期寫得明明白白,祿豐錢莊的掌柜會突然上門催債,必定是背後有人授意的緣故。
有人想對她落井下石。
腦海中閃過一個個人名,沒等她想清楚,掌柜的已經冷笑連連,「還賬日期確實是五年後,可蘇姑娘名聲盡毀,在長安城裏的信譽可不怎麼樣。我們要求你提前還債,又有何不妥?」
圍觀的百姓漸漸多了起來。
他們望向蘇酒的眼神充滿奚落和輕賤,紛紛附和祿豐掌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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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甜??寫的時候快把我自己感動哭了,狗男人太暖了。我需要一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