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大弄壞骸骨,於是自己親自動手將骸骨一一搬進墳冢。
顏鴆任勞任怨地掩蓋好泥土,堆了個簡易的墳冢。
蘇酒跪在墳冢前,認真地添了一捧土,「我們中原講究入土為安,先祖的屍骨在這裏待了數百年,一定也很想輪迴往生。墳冢雖然簡單,但對鬼魂而言好歹也算是寄託。等咱們出去了,再想辦法為先祖立一塊像樣的墓碑。」
顏鴆沉默地在她身邊跪下,跟着添土。
裴卿城默默立在角落,隨着那些黑色沙土紛紛揚揚地落下,突然嗅聞到一股奇香。
如同漫山遍野爛漫甘甜的梨香,又恰似佛殿外端莊清冷的寶蓮香,恍惚之中又仿佛醞釀着夢境裏月下瑤台的仙酒香,那股奇香逐漸朝四面八方氤氳彌散。
明明沒有起風,漆黑詭異的植株卻紛紛顫動搖曳。
樹葉脫落,樹皮斑駁,那些五彩斑斕的毒物像是嗅到了天敵般朝四面八方逃竄。
血紅色的天空,仿佛也因為這股奇香而產生了一絲動盪。
裴卿城慢慢低頭望向自己的手腕。
從出生起就浮現在肌膚表層的血絲,那代表着詛咒的不祥烙印,竟然悄然退散!
難道……
埋葬女帝和先祖,才是解開詛咒的法子?!
「這些毒物因你們先祖而生,如今他入土為安,它們也該逐漸消亡。」蘇酒起身抖了抖裙裾,「因禍得福,咱們掉下山崖卻能解開困擾南疆數百年的煩惱,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幸運。」
裴卿城看着她,目光里多了些欣賞和敬佩。
蘇酒又道:「走吧,咱們想辦法離開這裏。」
出去的路只有一條,就是那道懸崖。
幸好懸崖上生長着數之不盡的藤蔓,三人沿着藤蔓攀爬,費了大力才勉強看到盡頭。
蘇酒快要脫力,白嫩小手早已被藤蔓磨破皮見了血。
顏鴆在下方扶了她一把,抱住她的膝窩將她托上崖壁。
蘇酒上半身趴在懸崖邊,剛抬起頭,就看見蕭微華率領一隊精銳士兵,正盤膝坐在祭壇邊盯着懸崖。
目光相對,蘇酒有點尷尬。
繡花鞋朝下方踩了踩顏鴆的腦袋,她一隻手別在背後,不動聲色地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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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