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個人,是第一個讓她畏懼的人,從那天晚上,他用鎖鏈把她的四肢鎖在床上開始,她的身體、她的意識,就不自覺地怕他。
房間的牆上,全是她的照片,每一寸都是。
她手心在冒汗。
他把她的衣領拉開:「擦藥了嗎?」
她脖子上、鎖骨上,全是痕跡。
她立馬警惕了,把衣服拉好,手下意識放到肚子上。
許泊之說:「去拿藥來。」
那兩個黑人女人聽得懂中文,都一聲不吭,其中一人去拿了藥箱過來,然後又站回原來的位置。
駱青和往後躲:「已經擦過了。」
他拉住她:「那怎麼還不好。」
次日,長齡醫院。
許泊之陪駱青和來的,在駱懷雨的病房外面碰到了駱常芳,她剛從病房出來。
「青和,」駱常芳是只八面玲瓏的笑面虎,逢人就笑,「你怎麼過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駱青和穿着高領的衣服,臉色並不好:「我來看看老爺子。」
「他剛睡下。」
駱青和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是股份轉讓協議。
「姑姑,有句忠告給你。」
駱常芳洗耳恭聽。
駱青和冷眼對望,奉勸:「看着江家就行,別惦記駱家了。」她說完後,看向許泊之,「我去見我舅舅,很快就回來。」
誰給誰忠告呢?自身都難保。駱常芳嗤笑了聲,走了。
駱青和去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外面的護士把她攔下了:「院長在休息。」
她沒管,直接過去敲門,說:「是我。」
裏面的人說:「進來。」
她推門進去。
蕭軼放下手頭的研究報告,抬了頭:「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駱青和一句寒暄都沒有:「有件事一直沒想明白,想請教舅舅。」
「什麼事?」
她走到辦公桌前面,身體微微前傾,露出一截後頸,她看着蕭軼,目光逼視:「駱三有什麼特別的,值得舅舅你偷梁換柱?」
蕭軼短暫的詫異之後:「你還知道什麼?」
何香秀喚周徐紡駱三。
職業跑腿人z是個有特殊能力的怪物。
駱青和沒回答,反問:「應該是我問舅舅你,還瞞了我什麼?」當年,駱三的『屍體』就是交給了他。
蕭軼笑,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她手腕上:「青和,你手上這個手環,是專門給監外執行的犯人戴的。」他抬頭,無框的鏡片反射出藍光,「它的作用是提醒你,要循規蹈矩。」
長齡醫院住院部,三棟,七樓。
過道最靠外面的房間裏走出來一個護士:「先生。」她提醒已經踏進了『禁區』的男人,「這一層外人不可以進。」
那人回頭。
他戴了口罩,看不清樣子,頭髮染了不常見的冷藍色,他很高,穿着黑衣黑褲,一雙桃花眼生得特別精緻:「為什麼不可以進?」
看守的護士說:「是我們院長定的規定,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他沒說什麼,走了。
阿晚晚上來了一步,剛上到七樓的樓梯,就看見他老闆下來了。
「林晚晚,你去引開她。」
江織指七樓那個女護士。
阿晚有點懵逼:「怎麼引啊?」他撓頭,難道用美人計?
眼前的美人冷漠地說:「自己動腦子。」
老闆這樣的姿色都不行,美人計還是算了吧,阿晚自知他美色不如他老闆,他上樓,走到門口,往地上一倒。
「救命……」
裏頭的護士嚇了一跳:「先生!」她跑出來,「先生你怎麼了?」
怎麼說也是導演的特助,演技還是有一抽屜的,他捂胸口、重喘氣、翻白眼、吐白沫:「我要死了……」
最後,頭一歪,昏倒了。
「先生!」
「先生!」
護士急得滿頭大汗,立馬跑下去叫醫生了。
長齡醫院來了位貴客,院長蕭軼親自接待,安排住在
296:江織遇蘇卿侯(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