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她神神叨叨念了兩句『菩薩保佑』,然後兩腳蹬地,直往後退。
周徐紡伸手拽住她的腿。
她兩眼一翻,要暈了。
「我問你,」周徐紡不准她暈,捏着她的腳踝,用了一分力道,「駱家有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密室之類的。」
劉大媽不敢叫,腳又疼,頭上冷汗直冒,抖着聲兒回:「沒、沒有。」
「真沒有?」
她快要被嚇死了,哆哆嗦嗦地趕緊說:「有、有個酒窖。」
周徐紡抓着她的衣領,把她拎起來:「帶我過去。」
劉大媽點頭。
只要不鎖她的命,鬼差大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兩腿打着抖地把人領到廚房後面的酒架前。
把酒架挪開,就能看到一扇門,門上上了鎖。
周徐紡看了劉大媽一眼,她立馬搖頭:「我我我沒鑰匙。」
那就沒辦法了。
周徐紡後退一步,一腳踹開了門。
劉大媽:「!」
嚇死個人喲!
地窖在別墅的下面,沒通窗,裏面一片幽暗,周徐紡把背包里的手電筒拿出來,借着光沿着樓梯往下走。
地窖上面,劉大媽在大喊:「鬼啊!」
周徐紡管不了那麼多了,繼續往酒窖裏面走,裏頭很大,酒架層層疊疊,上面擺放了各種紅酒。
因為是地下,常年不見天日,裏面又冷又陰森,她走到最底下,用手電筒敲了敲牆面。
「噠——噠——噠——」
響了三聲之後,有人回應她了:「嗚嗚嗚!」
周徐紡尋着聲音走過去,繞過兩排紅酒架子,在後面的木樁上找到駱穎和,她嘴巴被膠布貼上了,腳上和手上都綁了很粗的繩子,整個人被攔腰捆在木頭酒架上。
駱穎和看到手電筒的光,也不管是誰,嗚嗚地求救。
周徐紡打着光走過去,把她嘴上的膠布撕了。
駱穎和這才看清人,立馬問:「你是誰?」
周徐紡用手電筒照她,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來救你的人。」
穿得古里古怪的,不過駱穎和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快點從這個該死的地方出去,她催促:「快幫我把繩子解開。」
周徐紡:「行。」
不過——
她一本正經:「要付錢。」
駱穎和:「……」
這人不是潛進來偷東西的小偷吧,不然怎麼開口就勒索。
「你要多少錢?」
周徐紡:「兩百萬。」
靠!敲詐啊!
駱穎和立馬戒備了:「誰讓你來的?」
周徐紡不回答,就問:「解不解?」她豎着拿的手電筒,白色的光照在臉上,鼻樑上的特殊眼睛在閃着紅色的光。
看着打扮就不像好人,駱穎和越打量越心慌,有點怕了:「……解。」
周徐紡就幫她解了腳上的的繩子。
噢耶!
兩百萬到手了。
她要拿去給江織買fashion的衣服穿。
駱穎和活動活動捆麻了的腳,又顫顫巍巍地把手伸過去:「還有手。」
「也要兩百萬。」周徐紡解釋,「手腳是分開的。」
駱穎和:「……」媽蛋!
哦對了,周徐紡補充:「腰上的也要,也是兩百萬。」
駱穎和:「……」媽蛋媽蛋!她咬咬牙,又氣又怕,「全部解。」
周徐紡戴着純黑色的骷髏頭口罩,咧嘴笑了,忍住,不能笑,她把聲音壓低:「一共六百萬,匯款賬號我會發給你,不要拖款,明天之前一定要到賬。」
駱穎和牙都要磨碎了。
繩子被解開之後,她立馬問:「到底誰讓你來的?」
周徐紡在商言商,正兒八經:「問問題也要兩百萬。」她明碼標價,「一個兩百萬。」
駱穎和:「……」
這個歹徒是鑽錢眼兒里去了?
鑽錢眼兒里去了的周徐紡:「還問嗎?」
駱穎和臉都被氣綠了,想罵人,又不敢,扶着酒架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