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備用的其他藥都拿出來,倒了消毒水,用棉簽蘸着給他消毒。
他額頭上,有道半指長的傷口。
他睫毛原本安安靜靜地垂着,突然抬起來:「你怎麼不問我痛不痛?」
要像011問她那個靠山那樣問。
蘇嬋愣了一下,才問:「痛不痛?」
他嗯了一聲,命令:「給我吹。」
要像011那樣吹。
蘇嬋俯身,只吹了一下,就被他捏住她的下巴。
他身體裏突然燒起一把怒火,表情變得陰沉了:「她做過的實驗都給你做了,血也給你輸了,為什麼你還這麼沒用?」
蘇嬋手裏裝消毒液的瓶子掉在了地上,她下顎通紅,被迫仰着頭:「卿、卿侯……」
他手指收緊,微微湛藍的瞳孔深了顏色,情緒極度暴怒,處在失控的邊緣:「我讓你來帝都這麼久,都沒找到她,現在她傍上靠山了……」
她居然傍上靠山了。
他鬆手,用力一推。
蘇嬋踉蹌,腳下絆住,往後倒,額頭磕在了桌子上,立馬有血流出來。
叩,叩,叩。
蕭軼在外面敲門:「小治爺。」
「進來。」
蕭軼進去,並把門關上:「人關進去了。」
蘇卿侯抹了點藥膏,胡亂塗在額頭上,除了臉上,其他各處都不管:「那個姓許的呢?」
「已經抓來了。」
他眼裏還有未消的火焰:「丟進去。」
他這個人,只要動怒,就得有人傷筋動骨。
蕭軼低着頭:「是。」
「蕭軼,」他像突然興起,語氣玩味,「那可是你的親外甥女,也不替她求求情?」
蕭軼不假思索:「她打011的主意,是她罪有應得。」
小治爺的脾氣不好,易怒、乖張,尤其見不得別人打011的主意,何況,今兒個他燒了一把無名火,得拿人撒撒火氣。
他話音驟然冷了:「你也打011的主意,是不是也罪有應得?」
蕭軼眼皮一跳,立馬跪下了:「小治爺明鑑。」他手心開始冒汗,慌慌張張地解釋,「我之所以沒報,是還沒來得及確認周徐紡就是011,絕沒有二心。」
駱青和的話里,聽得出來他早就知道周徐紡的身份。
「還要狡辯。」蘇卿侯耐心已經沒了,「是當我蠢嗎?」
蕭軼張嘴結舌,冷汗從額頭滾下來。
「你們兩個,一個辦事不力,一個知情不報,」他慢悠悠地站起來,瞧了一眼地上的兩人,「都要罰。」
想見見血,在警局見到011的時候就想。
他走到從手術台前,從枕頭底下拿了把槍出來,五發子彈的那種老款式,他卸掉了四顆。
「裏面只有一發彈,誰先開始?」他喜歡玩這種遊戲,可以選擇身體的任何部位,不要人命,就玩玩兒。
蕭軼惶恐了,眼裏全是驚懼:「小治爺,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您。」
還狡辯啊。
蘇卿侯把槍扔在了地上:「你先。」
蕭軼瞬間面如死灰,再也不敢解釋,他把槍撿起來,手抖的厲害,槍口對着大腿——
「嗒!」
空的。
蕭軼重重呼了一口氣,把槍放在地上。
之後,輪到蘇嬋。
她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面不改色地拿起槍,選了手臂的位置,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嗒!」
還是空的。
第三發,蕭軼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他大汗淋漓,手指扣下去——
「砰!」
一聲槍響,蘇卿侯笑了。
連着五天,蕭軼都躺在病床上,腿受了傷,不在要害,但也傷筋動骨了。
駱青和被關在了密閉的實驗室里,給了她一把匕首,當天,許泊之被注射了藥物,渾身無力,也被扔進去了,不到第四天,裏面就飄出來了血腥味。
許泊之是被抬出來的,整條手臂都血肉模糊,駱青和倒沒受傷,她滿嘴都是血,手裏拿着刀,齒間還咬着一塊肉。
人得有格
330:喬溫恩愛,青和結局,實驗室回憶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