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慌張的:「我不明白先生您的意思。」
「慎行,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溫雅情緒波動很大,「我沒有,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她伸手去拉喬慎行的手。
他拿開了,戴着婚戒的手指夾着煙,抖了抖煙灰,雲淡風輕的口氣:「要去醫院驗驗嗎?」
溫雅眼淚一滾,大顆大顆往下掉,手放在腹部,拽着寬鬆的衣服發抖:「孩子是你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
「我的?」他笑了一聲,「我都結紮了,你怎麼給我懷?」
一句話,讓溫雅整個人都傻掉了。
怪不得她想方設法都懷不上孩子,怪不得他說他只會有一個兒子……
撲通一聲,吳凱就跪下了,平時老實得話都說不清的男人毫無羞恥心地搶着認錯:「先生,是我!是我勾引夫人,跟夫人沒有半點關係,您懲罰我,夫人她是真的愛您,只是一直懷不上孩子,才一時糊塗。」
溫雅的手段,這種老實人自然只有被拿捏的份。
喬慎行以前覺得這樣會裝乖巧的女人省事兒,逢場作戲的時候,也偏愛這種柔弱溫順的,都以為他喜歡菟絲花這款的,便專給他送這樣的。
原來,都是有爪子的。
煙只抽了一半,他摁滅了:「這棟房子、富林的球場、還有我名下的兩支基金都給你,就算不當喬太太,也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不當喬太太……
她站到了高處,嘗過了萬人吹捧的滋味,怎麼可能受得了再跌回深淵,
「我知道錯了,我馬上拿掉孩子。」她拽住他的衣服,哭着示弱,「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白楊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原諒我,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若不是怕喬家棄了她,她怎麼會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她只是想要個孩子傍身罷了。
喬慎行把手抽開,指腹摸了摸婚戒上的紋路:「我是那麼大方的人嗎?」
溫雅如身處冰窖,從頭涼到了腳。
他不緊不慢地拿起那張離婚協議,彈了彈紙張,遞給她:「我不想搞得太麻煩,當初是怎麼傳出懷孕的,你就怎麼傳出沒懷孕,別人問起,就說感情不和好聚好散,不要把白楊牽扯進來。」
怎麼說也是一市之長,要臉。
溫雅接了那張離婚協議,把它撕了個粉碎,扔在地上,失控地大喊:「我不同意離婚,我不同意!」
「你確定?」喬慎行不疾不徐的語氣,一點氣都沒有動,事不關己似的,「如果鬧到法庭,你估計一毛錢都拿不到了。」
跪在地上的吳凱一聲不吭,伸手去拉溫雅,卻被她重重甩開:「喬慎行,夫妻一場,你就一點舊情都不念?」
他覺得好笑:「我要不顧念舊情,你不僅得淨身出戶,你肚子裏那個,也得神不知鬼不覺地沒掉。」他起身,把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拿起來,「離婚協議我簽字了再給你,你還有什麼異議或者要求,跟我的秘書說。」
他往外走,這棟房子,不太想待了。
溫雅不再裝溫婉懂事了,在後面歇斯底里地喊:「從頭到尾你連脾氣都不發,喬慎行,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愛?
他只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腳步緩緩,走出了書房。
他的前妻秦澄在彌留之際,喊了一個名字,博文。
她嫁到他喬家二十二年了,心裏還念着那個人,本來就是聯姻,本來以為不會在意,他卻斤斤計較得連一杯送別酒都沒有放到她墳頭前,甚至,把她所有的東西都燒了,除了她買的那個婚戒,剩下的一樣不留。
沒隔多久,他就娶了秦澄的看護,秦澄生前說過,那個叫溫雅的女人太裝了。
誰不裝呢,他外面有那麼多鶯鶯燕燕,他在官場裏談笑風生,他當面一套背地一套,他啊,也是偽君子。
晚上十點。
溫雅跑到家景園,在溫白楊家門口用力捶門。
「咚咚咚!」
她對着門又捶又踹,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吳凱陪她來的,緊張無措地四處看,也不敢拉她。
「溫白楊,你給我開門!」
「我跟南楚他爸離婚了,你現在高興了吧,終於如你願了。」
331:懷了他的孩子,溫雅慘狀(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