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很大。」
這個結果,完全在意料之外。
「能推測出兇手嗎?」
「一米八左右,從力度來看,應該是男性。哦對了,」法醫那邊補充,「襲擊死者那塊石頭,並不在現場,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
程隊掛了電話。
「按老劉的推測,」張文持疑,「兇手不是駱常德,也不是駱青和?」
這倆嫌疑人,可都沒有一米八。
「買兇殺人也不一定。」程隊說,「彭中明長期定居在國外,除了駱家父女,他沒有接觸過別人。」
目前看來,還是這兩人的嫌疑最大。
晚上十點,雨將下不下,烏壓壓地罩着天。
老吳是金楓花園的物業監控員,剛出去吃了個夜宵,回來瞅見監控室裏頭有個人,個頭很高,又壯又黑的。
他戴了個口罩,頭上的鴨舌帽壓得低低的,老吳瞅了兩眼都沒瞅出來是哪位業主,把手背到後背,進去問:「你誰啊?」
男人沒說他是誰,口罩也不摘,用命令的語氣說:「把前天晚上七點到八點的監控調出來。」
這人真是怪了。
老吳覺得他居心不良:「你說調就調?」他揮揮手,趕人,「出去出去,這裏不能進。」
那人腳下紋絲不動,手伸進了外套口袋裏。
老吳一瞧——
是匕首!
老吳愣了。
男人握着刀柄的位置,沒拿出來,揣在口袋裏,一模一樣的話他再重複了一遍:「把前天晚上七點到八點的監控調出來。」
這年頭,有幾個人見了拿刀的還不怵?
老吳結巴了:「我我我這就調。」他坐到監控前,哆哆嗦嗦地把監控文件調出來,神經太緊繃,腦子跟不上了,「幾、幾點?」
男人站在後面,手沒動,手裏的刀也沒動:「七點到八點。」
七點到八點?
哦,想起來了。
老吳顫顫巍巍地回頭。
男人見他不動,不耐煩了:「快點!」
「沒有錄像。」表情可以說是悲愴了,老吳聲兒都抖動了,「前天晚上七點,監控剛好壞了。」
男人一聽,怒了:「糊弄我是吧?」
「沒有!」老吳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那刀柄,果然又露出來了一點,他被嚇了個半死,後背直冒冷汗,「我這裏還有維修記錄。」
他立馬拿出來,雙手捧過去,弱弱地說:「前天晚上監控是真壞了……」
男人把記錄表搶過去,看了一眼,扔下,轉身就走。
老吳癱在椅子上,大喘了一口氣,緩了一下神,等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放回了肚子裏,他才抬頭看顯示屏,監控錄像里,男人在二樓,快走到樓梯口時,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堵住門口,然後屏幕一閃……監控又故障了。
這黑不溜秋的,可不就是周徐紡。
男人正是陳立,得了駱懷雨的命令,要找彭中明帶來的東西,以及中途截走東西的那人。
周徐紡一隻腳踩在門上,擋住了去路,她刻意壓着嗓音,問道:「你是在找我嗎?」怕對方不確定,她特地把書名念了一遍,「《都要做個好人》。」這小區是彭中明死前的住處,她前晚確實來過。
是她!
陳立伸手就去抓她。
她閃身一躲,繞到後面去了,回頭,對着陳立的小腿踹了一腳:「大哥,要做個好人。」
陳立撞在門上,小腿頓時疼麻了,他惱羞成怒:「你是什麼人!」
周徐紡接得很順溜:「我是黑無常大人。」
她的帽子上,有職業跑腿人z的標誌,陳立聽過她,不過除了她的性別和業務能力之外,並沒有太多關於她的信息。
「東西在你手裏?」
周徐紡承認:「在啊。」
陳立眼睛立馬發亮了:「交出來,不然——」
她打斷了他,用商量的口氣:「你要不要先關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手伸到後面,她從背包的最外面掏出來袋東西,「認得這塊石頭嗎?」
透明的密封袋裏有一塊石頭,拳頭大小,上面有已經幹了的血跡,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