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紅印。
喬南楚把她腕上的手錶撥開一些,低頭在那紅印上面輕輕啄了一下。
溫白楊愣住了。
他高她太多,便彎着腰看她,路燈在他眼裏迷離,光暈一圈一圈,他問她:「上次我跟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她有點慢半拍,幾秒之後才點頭,目光不躲,讓他瞧着。
他又問:「知道我喜歡你?」
語氣依舊像是漫不經心,可也聽得出他字字慎重,唇齒張合得很慢。
他性子算是比較急的,做事也好,說話也好,都快,只是每次同她說話,他就會放緩速度,等她讀清唇語,他那麼雷厲風行的一個人,對她的耐心卻總是格外的好。
溫白楊點頭,回答了他的問題,又覺得不慎重,用手語重新回答:「我知道。」
喬南楚舔了一下牙,沒忍住,問出口了:「那你呢?」
她神色茫然,思考了很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把他當恩人太久了,感情界限很模糊。
不過她能確認一件事:「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獻出她的命。
是他把她從大麥山的籠子裏救出來的,是他把她帶來了帝都,是他送她去念書求學,是他把她從少年養到了成年。
她就是他的,所屬物也好,什麼都好,她有的,只要他要,她都願意給他,毫不猶豫。
「成年了,可以教了。」
他突然這麼說了一句,然後俯身,唇就落在了她額頭。
成年了,可以教她情愛了。
她乖乖站着,稍稍仰着頭,睫毛輕輕抖動。
他在笑:「沒躲呢。」
是啊,沒躲。
她就根本沒想過躲,好像就應該這樣,全部都理所應當,全部都自然而然。
喬南楚抬手,拍了拍她的頭:「至少,是不討厭的。」
她眨了眨眼睛。
怎麼會討厭呢?他做任何事情,她都不會討厭。
她想這麼說的,可太慌亂了,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他很自然地牽着她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沒看路,要看着她說話:「溫女士那裏,可以說嗎?」
她問:「說什麼?」
「說我中意你,想讓你當我的小喬太太。」
大喬太太是溫雅。
她是小喬太太,前綴是他的,他的小喬太太。
溫白楊紅着臉,點了頭,什麼也沒有說,低着頭看地上緊緊挨着的兩個影子,耳朵悄悄也紅了。
不需要說什麼了。
人間的真話本來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長話。
喬南楚沒有送她回家,而是回了城北的別墅區,是喬慎行和溫雅的住處。
他把車停在了門口,先解了她的安全帶:「我去停車,等我一起進去。」
她點頭,下了車,站在院子裏等。
「白楊?」
她聽不到,沒給反應。
溫雅剛好出來,見人站在院子裏,上前去拍了拍她肩膀:「站着幹嘛,跟我進去。」
溫白楊看了一眼車庫的方向,進了屋。
房子裝修得很典雅,處處都精緻,溫雅是個很會生活的女人,做了幾年官太太,舉止與言行都講究了很多,即便是這個點,在家,她也穿得得體又貴氣。
她把人帶到客廳,然後去廚房泡了一壺茶過來:「剛剛苗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他很滿意你。」
聲音很溫柔。
喬慎行喜歡小家碧玉的女人,溫雅說話從來不大聲。
她說:「我跟你叔叔也商量過了,把你的戶口遷到喬家來,將來要是嫁到了苗家,也不至於身份太低。」
她溫聲細語的,像個慈母。
只是,溫白楊就算聽不見,依舊覺得刺耳,她拿出紙筆,寫道:「你怎麼不問我滿不滿意?」
溫雅只會簡單的手語,除了最基本的對話,大多時候,溫白楊都需要手寫,才能與她交流。
溫雅看完她寫的話,看了一眼樓梯口,屋裏沒別人,她音色便冷硬了幾分:「你還有不滿意?」
對這個女兒,溫雅確實喜歡不起
197:談婚論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