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表情驟然晴轉陰:「沒成。」怎麼非要戳人家傷心事。
薛寶怡開始幸災樂禍了:「為什麼啊?」
說起這事兒小莊就很憋屈:「那女的說我長得像年畫娃娃。」
薛寶怡往他臉上瞥了一眼:「別說,還挺形象。」
臉蛋富態圓潤肥碩的小莊:「……」
「方理想去公司了沒有?」薛寶怡去浴室,對着鏡子整理髮型,抓頭髮的時候發現後腦勺有個很大的包,一按就疼。
怎麼弄的?
他怎麼沒一點印象,他昨兒個晚上的記憶斷斷續續,只有幾個片段,片段里有浮生居、方理想、旅館、浴缸、還有綠色的膠袋。
小莊回答說:「沒有。」
薛寶怡邊往外走,邊打林商的電話。
「老闆。」
「方理想在哪?」
又找方理想?
林商回老闆話:「理想今天跟我請假了,說家裏有事。」
薛寶怡立馬問了:「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有。」
薛寶怡沒有再問方理想,他語氣冷了:「那個姓白的女的,處理掉,我以後不想在這個圈子裏再看到她。」
居然敢對他用藥。
怪不得他的舅舅們總說,女人要防,越漂亮的越要防。
林商還不知道白梨又闖了什麼貨,也不敢貿然求情:「我明白了。」
「網上的流言呢?」
他指的是方理想的事。
「都已經壓下來了。」公司漂亮的女藝人多了去了,也不見老闆特殊對待誰,只有方理想,是親閨女的待遇,林商覺得吧,老闆可能動了點別的心思。
話題最後還是轉到了方理想那裏:「把方理想家裏的電話給我。」
林商可以確認了,老闆恐怕要吃方理想這棵窩邊草了。
「阿嚏!」
「阿嚏!」
方理想抱着被子,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她眼睛都紅了,臉色也不好,又憔悴又病弱。身體能好嗎?水那麼冷,晚上那麼長……
「阿嚏!」
她吸吸鼻子。
老方門都不敲就進來了:「閨女,有人打我電話找你。」
她手機昨晚掉池子裏了,卡還沒補,問老方:「誰啊?」
老方說:「他說他是你公司同事。」
方理想估摸着是經紀人,讓老方把手機給她接了:「餵。」她重感冒,聲音都有鼻音了。
「是我。」
方理想懵了。
是薛寶怡,聲音同樣有鼻音:「你昨天是不是來過浮生居?」
幹嘛明知故問!方理想頓時慫了:「沒有!」這回答完全是條件反射,就像今早醒過來一樣,她條件反射就跑了。
因為……太羞恥了!
請不要再提醒她昨晚的事!
薛寶怡在電話里哼了一聲:「唬誰呢?我都記得。」
方理想捂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高燒,總之,臉上的溫度能煮雞蛋了。
薛寶怡還在說,一件一件說:「你明明來過,你還把我帶到了個破旅館。」他語氣像在控訴,「你還把我泡在冷水裏。」不過,還好她來了,不然他就要被個噁心女人弄髒了!
他吸吸鼻子,重感冒,難受:「老子半條命都被你搞沒了!」
誰搞誰啊?
方理想不想說話了。
那邊,薛寶怡摸摸後腦勺:「你是不是還打我了?」不然怎麼會渾身都疼。
方理想當然不承認:「我沒有!」
「那我後腦勺怎麼有個包?」
她愣了一下。
那是他第二次纏上來的時候,磕到了浴缸,他居然不記得了……
也對,他吸了那麼多藥物,不省人事、意識模糊,不像她,只是吸了微量的薰香,半夢半醒、半推半就……
「你怎麼不說話了?」
方理想臉上的熱度全部褪了,眼睛都冷下去了:「對,我是打你了。」現在也想打你。
怎麼能不記得,怎麼能……
薛寶怡那個討厭鬼還在抱怨:「你把我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