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頭地叫。
說到大塊頭,江織興致索然:「他暈船。」
「……」
這都是些什麼人!
江織催了:「您什麼時候回去?」
這小子,還趕人了。
「嫌我老婆子囉嗦了?」
江織眼皮子一耷拉:「我累了,要睡覺。」
江老夫人笑罵了這小祖宗幾句,就起身了:「林哥兒和扶離我會差人盯着,你也莫大意了,晚上我再挑幾個身手好些的人過來給你守夜。」
他嗯了一聲,懨懨無力地。
江老夫人又囑咐幾句才走。
等門關上了,病房裏沒了聲音,枕頭下那一團小小地動了動,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江織的手臂。
「別動。」江織把枕頭扔開,「蹭得我癢。」
聽見他出聲了,周徐紡才敢吱聲:「走了嗎?」
「走了。」
「那我出來了。」
「出來吧。」
被子裏那一團一點一點往後挪,腦袋也一點一點拱出來,剛冒出頭,一張漂亮的臉就湊過去了。
「江——」
江織直接在她憋紅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周徐紡:「!」
耳朵蹭蹭蹭地紅了。
她愣了三秒,猛地往後一跳——
嘎吱一聲,床塌了。
只想偷個香、而此時半個身子着地、半個身子吊在病床上的江織:「……」
這時,門外有聲音。
「你好好提着,別把湯給我灑了。」
「哦。」
「江織他——」
門沒鎖,一扭就開。
剛推門進來的阿晚和宋女士:「……」
以及,宋女士的愛寵雙喜:「咯咯!」
這時間點踩得尷尬了!
哐、哐、哐,點滴架在搖搖晃晃,周徐紡眼明手快,立馬手腳並用地躥起來,把輸液袋扶穩了。
她擔心地看着江織:「你有沒有摔着?」
穿刺的地方有點痛。
江織說:「沒有。」咳了一聲,臉色不改。
周徐紡很自責,扛着輸液架主動過去攙着江織,頂着一張透紅了的小臉,弱唧唧地咕噥:「這個床,」聲音越來越小,「……它不牢固。」
她真的沒有很用力,她要真用力了,床就成渣渣了。
「嗯,不是你的錯。」江織看了一眼那張超豪華的、從中間斷裂了的、木製的vip病床,面不改色地幫他家小姑娘推卸責任,「都是床的錯。」
周徐紡懊惱地垂頭。
門口的母子倆面面相覷之後,都拿出了過來人的處變不驚。
阿晚:「老闆,用不用我們迴避一下?」體貼如他啊。
江織絲毫沒有『捉姦在床』的窘迫和心虛,穿着條格子病號褲,拿出了公子世無雙的淡然處之。
「去給我換個床。」他補充,「要牢固點兒的。」
阿晚心想,他們是在床上打架了嗎?
當然,床沒有那麼快就換,阿晚先幫僱主大人換了病房,在填病床更換表的時候,原因一列,阿晚果斷填了——劇烈運動。
噢,他這該死的聰明才智。
這是宋女士第一次見周徐紡,好奇得不行,明着暗着打量了人姑娘好久,唇紅齒白的,她越看越喜歡。
「你就是周小姐吧。」宋女士的臉很圓,身材可以說……很健碩,燙了一頭洋氣的羊毛卷,捲髮上別了一個少女發卡。
阿晚的體型,原來是像他媽媽。
周徐紡站姿端正得宛如對面是面試官:「嗯,我是。」
宋女士臉大,一笑呀,眼睛就眯成縫:「我是晚晚的媽媽。」
周徐紡有點怕生人,一直不敢抬頭,垂着腦袋鞠了個躬:「伯母好。」
喲,跟個小學生似的。
真乖,真懂事。
宋女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順了順懷裏大公雞的雜毛:「雙喜,快叫人。」
穿着粉色手工編織毛衣裙的雙喜:「咯!」
周徐紡:「……」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