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細長的影子投在地面,如一線青煙。
對面的那群人有些小騷動,摸出手機看了一會兒。
「怎麼不是,就是她。」
「媽的,敢騙老子!」
初箏單手插在兜里,另一隻手拉着書包袋子,昏黃的光影從她眼底掠過,照出眸底冰雪凝結的冷漠疏離。
「在那邊。」
後面忽的有聲音響起,接着是雜亂的腳步聲。
十幾號人從黑暗裏衝出來。
看見這邊站着不少人,那邊忽的停下。
畫面詭異的安靜下來。
雙方都十分警惕的看着對方,沒有出聲。
初箏突然往最先出現的那群人走過去:「打他們。」
後面的十幾號人一聽,以為初箏和他們是一夥的,想着先下手為強,吼一聲沖了上來。
而這邊的七八號人,以為這些人是初箏叫來的,人家都衝上來了,他們還能看着嗎?
雙方頓時大打出手。
初箏默默的站在旁邊看熱鬧。
「草!給老子弄死他們!」
「你踏馬想弄死誰!」
兩邊一邊打一邊罵。
十幾號團伙忽然大喊一聲:「媽的,看見許初箏了嗎?別踏馬讓她跑了!」
七八號團伙懵了下,喊話問:「你們是來找許初箏的?」
十幾號團伙:「廢話!你們踏馬混哪兒的,識相的趕緊讓開!」
七八號團伙:「我們踏馬也是來找許初箏的。」
還在打鬥的一群人,聽見這話不由自主的停下。
現場陷入尷尬中。
「靠!」
「我們被那小賤人耍了。」
「你們踏馬有病啊,直接就衝上來。」
「要不是你們先動手,我們會動手?」
「明明是你們先動手。」
「你們……」
眼看雙方又要打起來,雙方領頭的趕緊將人分開。
他們在這裏吵得不可開交,真正要找的人都不見了,吵什麼啊?
「我們也是許初箏那個小賤人誤導,不是故意的,大家和解一下。」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也不好反駁什麼,紛紛握手言和。
「許初箏在哪兒?」有人問。
四周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人。
就在他們罵爹罵娘的時候,旁邊的牆上傳來一道聲音:「找我。」
初箏坐在牆上,俯視着他們。
「許初箏你個賤人,給老子玩兒這麼一出。」
「你再罵一句。」清冽的聲音染上黑夜的冷寂、陰森。
下面的人仗着人多,一點也不慫:「罵你怎麼了?賤人!你給老子等着,一會兒老子收拾你。」
初箏:「你要不要打個電話。」
「呵。」對方覺得十分可笑:「剛才是你使詐,你一個小丫頭,對付你不需要叫人。」
初箏冷漠臉:「我是讓你打電話來人給你收屍。」
「……」
我靠!
夠囂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