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評還不錯,以權謀私這樣的事情確實沒怎麼幹過。有人說他正直,但也有人說他其實就是膽小。如果不違反大的原則,風險不大的話,他還是會給人幫忙的。
「她就罵我窩囊廢,說自己當初瞎了眼,嫁給我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膽小如鼠,白瞎了手裏的權力什麼的。還說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嫁給技校的某某,人家現在是身價上億的大老闆什麼的……」
「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我掐了她的脖子……這就是為什麼你們能在她脖子上找到我的指紋,但我真沒殺她。我怎麼會殺她?殺了她,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武洛振振有詞。
這麼長篇大論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話癆,誰能想到他平時連一個字都不喜歡多講?
好吧,你老婆死了,你想到的居然是以後沒臉見人?
不得不說,你的思維還真是很特別,與眾不同。
「武處長,聊聊那個黃朝陽吧,就是你愛人技校的那個男同學……不好意思啊,我想知道,她和黃朝陽那個時候,是不是真的談過戀愛?」
武洛頓時就向他怒目而視。
這是他的逆鱗。
武洛很不樂意別人提到這件事,那就是他老婆曾經是技校生,並且還和技校男同學談過戀愛。在他的內心深處,毫無疑問,覺得曾經和黃朝陽這樣的人「同台較技」是很令人羞恥的事。
「好吧,我理解了……」
見他不願意回答,裴亮也不勉強,笑着點了點頭。
「你理解什麼?」
誰知下一刻,武洛就爆發了。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老婆和那個黃朝陽,就只是普通同學關係……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老婆從來都沒搭理過他……」
「那他為什麼要給蔡芬芳送禮?」
對武洛的怒火,裴亮毫不在意,冷靜地問道。
有時候,故意激怒犯罪嫌疑人,也是老刑警審訊人犯時慣用的手法。犯罪嫌疑人一旦被激怒,就會失去冷靜,隨口吐露秘密就變成了大概率事件。
「那是他想走後門!」
「他一個臨時工,社會上小混混一樣的傢伙,還想當隊長!」
「簡直就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