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上見過葉九一次。
儘管那一回葉九當面硬懟鄧子豪,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從那天過後,葉九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在羅礦長想來,這傢伙肯定是被調回去挨批了!那可是當着趙宇平的面啊!且不管趙宇平和鄧子豪到底是何種關係,你一個最基層的小警察,敢落市委一把手的面子,簡直就是找死。
這樣趙宇平都能忍的話,那他還是那個強勢的「平安王」嗎?
堂堂市委一哥,收拾一個派出所的小警察,不要太容易。
真以為有調查組的人給你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要知道,你的組織關係還在平安呢!只要你一天沒調走,趙宇平要收拾你,就是分分鐘的事。
誰知道這傢伙忽然又冒了出來,而且說話還是那麼直接,那麼難聽。
羅礦長已經五十多歲,從來都沒有和這樣橫衝直撞的「愣頭青」打過交道,一時間被氣得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朱礦長雙眉一揚,怒道:「葉九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兼任辦公室主任,和各色人等打交道比較多,葉九這樣的愣頭青,也不是沒招呼過,比起羅礦長來,應對葉九這種人的經驗要豐富得多了。
葉九看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們這幫礦領導的人品,都有問題!」
「你,你,你胡說八道!」
朱礦長氣壞了,伸手指着葉九,渾身都在不住發抖。
葉九也懶得再理他,轉過身來,面向柳主任,朗聲說道:「報告柳主任,我已經找到五月二號那一天,三坪煤礦的調度記錄和四號礦井的井下當班記錄!」
「請柳主任過目!」
說着,就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裏面取出一個卷宗,雙手遞給柳主任。
「很好,辛苦你了,小葉!」
柳主任這才微笑點頭,伸手接過了那個卷宗。
這一下,羅礦長朱礦長這幫人的臉色就好玩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看着那個卷宗,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這,這怎麼可能……」是啊,怎麼可能?
不是都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