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有辦法,這年輕人如果都偏向一諾學府,那他們也沒得玩。
他們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這兩害相權取其輕,先將郭淡整下去,然後再來護盤。
「怎麼近日不見蘇兄和談兄?」
崔有禮突然向沈伯文問道。
沈伯文道:「蘇兄近日身體不適,一直在家養病,談兄向來就不參與這事,他一直在忙着學院的建設。」
「這都什麼時候,還學院的建設。」崔有禮哼得一聲,「蘇兄病得也真不是時候。」
......
府衙!
「東主,山東學府剛剛發來文稿,他們似乎也準備搞這投稿專欄。」
張真向郭淡匯報道。
徐姑姑笑道:「看來他們是真的急了。」
郭淡呵呵道:「急是沒用滴,學東西可是要時間,且還要交學費的。」說着,他又向張真道:「只要錢到位,就幫他們印。哈哈!」
張真道:「那我們印不印。」
「印。」
郭淡道:「不過也別老是麻煩居士,我等會挑幾條有意思的建議給你送過去,到時跟他們一塊發。」
「是,我知道了。」
張真點點頭,心裏對郭淡的敬佩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一回對方可不是八家學報一塊發,就兩家,老丘學府和南京學府,他們這回要集中力量,他們發來的兩篇文章,可都是許多才華橫溢的大名士一塊寫得。
而郭淡這邊,則是越發輕鬆,第一篇成長之路,還動了很多腦筋,準備了許久,還有插圖,是圖文並茂,但是第二篇就成短篇了,而這第三回,是連動筆都懶得動,直接將幾兩銀子買來的文章放上去。
這麼一對比,好像郭淡已經是在自暴自棄,對方是士氣高昂。
而且報刊的出現,也令雙方鬥爭變成回合制。
這已經是第三回合。
雙方再度同時發佈報刊。
結果沒有絲毫改變。
並且更加丟臉。
府衙門前的信箱,已經從兩個增加到四個,不到兩天,全部裝滿,那些年輕都跟着魔一般,並且郭淡還請了李贄他們來幫忙,徐姑姑一個人實在是看不過來。
而那邊也弄了兩個信箱,結果兩天下來是空空如也。
李贄他們都有一些懵,你這也玩得太神乎其神,聖人也不能這麼聖,完全就不給活路,人家學着招數,並且準備更加充分,結果輸得更加慘。
他們還特地找來一份南京學報看了看。
越看越糊塗。
「閣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贄拿着學報,一臉困惑地向郭淡詢問道:「這文章中的一些觀點,雖然我不敢苟同,但從學術上面來說,確實寫得非常不錯,可為何就是不受待見。」
「很簡單。」
郭淡拿過學報來,遞給邊上一個年輕人泰州學派的弟子,道:「你可有看過這篇文章?」
那人點點頭。
「你覺得如何?」郭淡又問道。
「寫得非常好,哪怕再過二十年,學生也寫不出這等文章來。」
「那你對這篇文章有何評價?」
「......丹青妙筆,言簡意賅!」
那年輕學子想了半天,才給出這麼一個評價。
「就是這麼簡單。」郭淡笑道。
李贄還有些轉不過來。
徐姑姑笑道:「如他們的文章,您尚且可以評論一二,但是除您和海若居士之外,只怕也沒有人幾個能夠真正看明白,那些年輕學子,縱使想給出建議,也不知從何下筆啊!」
李贄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看來這學問太高,也不是好事啊!」
郭淡笑道:「學問高當然是好事,但是要用對地方,金鋤頭好不好,當然好,但是你拿去開墾,就肯定沒有鐵鋤頭好用。」
李贄拱手道:「閣下真乃謙謙君子也,依我之見,閣下這把鋤頭比金更貴,比鐵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