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將酒莊交給那兩個廢物,行,我倒要看看那兩個廢物如何將你們兩家的家業給敗光。」
「休得胡言。」
只見柳宗成從裏屋走了出來。
柳承變立刻收斂起來,道:「爺爺,孫兒......。」
柳宗成手一抬,道:「你不用說了,我方才在後面全都聽見了,這事怪不得你。」
說話間,他緩緩坐下,瞟了眼地下,道:「我生氣的是你竟然如此暴躁,這可是咱們牙行的大忌,從小我就教導你,身為牙人,一定要時時刻刻保持冷靜,決不能衝動,我們可以失去一筆交易,但絕不能出現一個失誤,因為一個失誤就可能葬送我們柳家多年來的心血。」
「孫兒知錯了。」柳承變垂首道。
柳宗成稍稍揮手道:「去祠堂好好冷靜下。」
說是冷靜,其實就是關禁閉。
「是,孫兒告退。」
柳承變可不敢違抗。
柳承變走後,柳宗成突然向身邊的老管家道:「福四,我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
福四搖搖頭道:「小人暫時還沒有查出陳方圓背後那位高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柳宗成又問道:「那你對寇家女婿又知道多少?」
福四稍稍一愣,隨即道:「老爺莫不是忘記了,當初因為寇家千金的事,老爺曾命小人調查過那寇家女婿,那人不過就是一個書呆子,寇家曾就是因為他,生意是一落千丈,若非陳樓那筆交易,興許寇家都要維持不下去了。」
柳宗成沉吟不語。
福四見罷,又道:「老爺不會懷疑那高人就是寇家女婿吧?這是不可能的,那寇家女婿是個什麼人,整個牙行都知道。」
「在陳樓那筆交易中,變兒就是因為寇家女婿一番醉話,而犯下致命的誤判,以至於後來回天乏術,這一回又是因為那寇家女婿,連個機會都沒有給我們,兩個意外發生在一個人身上,你說着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若是換做他人,倒是值得懷疑,但老爺若指的是寇家女婿,小人認為是絕無可能的。」福四是直搖頭,語氣非常肯定。
柳宗成稍稍點頭,道:「也許是我多想了,但這事你還得繼續調查,老朽不相信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着。」
「小人知道了。」福四點點頭,又問道:「關於興安伯酒莊一事,我們是放棄,還是繼續爭取?」
「既然興安伯已經決定,相信我們是很難改變。」柳宗成嘆了口氣,突然話鋒一轉道:「但我們也決不能任由寇家順利的完成這筆交易,否則的話,寇家就能夠借着興安伯的關係,來擴張自己的勢力,那將會威脅到我們柳家。」
福四擔憂道:「可對方乃是興安伯。」
柳宗成呵呵道:「那又如何,興安伯找牙行合作無非也是想多賺一些錢,可他若多賺了,那別人就會少賺,你不要忘記,其它酒莊的東主可也不是泛泛之輩,這酒利他們而言,可都不是小事,那麼這其中的競爭是在所難免的。」
......
「阿嚏,阿嚏!」
剛剛入夜,躺在樹下的郭淡,突然打了個噴嚏,不禁搓了搓鼻子,罵道:「定是那徐老兒又在算計老子。」
念及至此,他不禁長嘆一聲,「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不過是靜靜的吃口軟飯,咋就這麼困難呢?」
忽聽得院外有人問道:「姑爺,你在嗎?」
是惜奴的聲音。
郭淡問道:「什麼事?」
惜奴道:「大小姐請你去大堂。」
郭淡眨了眨眼,過得片刻,才問道:「是小姐,還是老爺?」
「是小姐。」
「那老爺呢?」
「老爺吃過飯就已經回房休息。」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應該寇涴紗頭回在晚上邀請郭淡,而且還沒有電燈泡,難道.....岳父大人的思想工作做通呢?郭淡倏然跳起,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姑爺,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去告訴夫人,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