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來了。」
「不知小伯爺有何吩咐?」
陳谷積拱手問道。
徐繼榮道:「是這樣的,如今外面正打得熱鬧,可這些功勞原本是屬於我的,你是知道的,這一年來,可都是我在打,但是現在我得聽我姑姑得話,不能出去,但是我應該出去的,你知道麼?」
陳谷積茫然地搖搖頭。
「你咋這麼傻,這都不懂。」徐繼榮瞪他一眼,又揮手道:「春春,你跟他解釋。」
徐春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的意思是,就當是您出兵平定了叛亂。」
徐繼榮直點頭,道:「對,就是這意思。」
陳谷積恍然大悟,就是胡編亂造唄。
劉藎謀、關小傑、朱立枝皆是側頭望向徐繼榮,這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你們為何這麼看着我?」徐繼榮突然也注意到他們的眼神。
劉藎謀鄙夷道:「榮弟,我真是沒有想到你這麼無恥。」
朱立枝驚訝道:「你沒有想到?」
我什麼我。」
徐繼榮突然激動道:「我做錯了甚麼,現在是他們來搶我的功勞,一直以來都是我領兵跟那些賊寇交手,眼看我這就要打贏了,他們突然出來坐收.......!」
他看向徐春。
「漁翁之利。」
「對漁翁之利,是他們先使着卑鄙得伎倆,怎能怪得了我。」
關小傑撓着下巴道:「徐繼榮,你這『就要贏了』是什麼意思,之前我們可都是被圍困的一方,不然這硝煙也不會離我們這麼近啊!」
「那......那都是淡淡讓我收着的打,否則的話,我早就滅了他們。我懶得跟你們廢話,虧我們是兄弟,你們竟然都不支持我。」徐繼榮氣急不過,又向陳谷積道:「你就這麼寫,知道麼。」
陳谷積點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
隨着王錫爵的到來,江西的情勢突然急轉直下,白蓮教哪裏想得到,與他們狼狽為奸的官員們突然瘋狂捕殺白蓮教教徒。
建昌一戰,幾乎喪失所有主力。
因為當時白蓮教正準備將勢力滲透到福州,而建昌可就在福州的邊上,而建昌知府洪國賓本就是他們親密的戰友,故此他們就將大本營建在建昌。
在這裏有官府的掩護。
可他們哪裏想到的,洪國賓會設下鴻門宴,將他們主要的頭目是一網打盡,又出兵剿滅他們的主力。
真是卑鄙到極致。
這官員真是不講武德啊!
不過他們也是咎由自取,還真怨不得人。
因為最初江西官員只不過是想製造民怨,來向朝廷施壓,迫使一諾集團撤出江西地區。
這可是地方官府的慣用的套路。
大家心知肚明。
之前就有一次明朝廷內部爭論海運,還是漕運,當時朝廷就想嘗試一下海運,結果官員們直接派人將船給鑿沉了,最終就不了了之。
只要改革影響到自身利益,官員們就四處使絆子,皇帝對此也毫無辦法。
這回海運為何如此成功,就是皇帝是另起爐灶,不再依靠官員,讓風馳集團在搞海運,官員是想鑿也鑿也不了啊。
同理而言,江西官員也沒有想到,他們製造民怨後,皇帝倒是沒有出聲,反倒是郭淡對他們採取了襲擊。
這是之前從未發生過得事。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對抗皇帝,所有鬥爭都集中在官場,而民間是不可能有反對他們的勢力。
這口氣他們可是咽不下去,於是雙方就開始較勁。
雖然他們也知道皇帝是偏向郭淡的,但他們也沒有辦法,畢竟皇帝當時還退了一步,只能靠自己解決。
而這時白蓮教便趁虛而入,幫助他們抵禦郭淡的襲擊,並且轉守為攻。
但由始至終他們不是想要造反,根本目的是要維護自己的利益,他們就尋思着去爭奪南直隸的支持,只要南直隸跟他們一塊弄,朝廷必然要收回成命。
可天不遂人願,王錫爵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