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都是因為朱家那小子,唉...真是一群不學無術的小子!」
他一邊說着,一邊搖頭嘆氣。
作為一個長輩而言,誰願意看到自己的後代為了一張春宮畫,變得如此瘋狂,他只是奢望徐繼榮能夠從這買賣中,學得精明一些,這已經是他對徐繼榮唯一的要求。
傍晚時分。
剛剛回到家的郭淡,見寇涴紗坐在燭台下,拿着一張紙仔細的看着,就連他進來都不知道,於是上前問道:「夫人,你在看什麼?」
寇涴紗微微一怔,見郭淡回來了,忙站起身來,微微欠身,又道:「夫君,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想要請教你。」
「請教我?」
郭淡頓時是激動萬分,趕忙坐下,頗為期待道:「是什麼重要的事,要請教我?」
寇涴紗道:「就是關於挑選人選去參加畫展一事,今日我們牙行來了不少人,而且個個來頭都不小,但這名額卻只有一百位,這一時間,我也是難以抉擇。」
郭淡立刻道:「關於這事,我其實也有一些想法,但是牙行畢竟是夫人你做主,為夫故此也不好說些什麼。」
寇涴紗問道:「夫君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郭淡一本正經道:「我是這麼想的,這畫乃高雅之物,那麼身份、地位只是其次,關鍵還是在於才華,若心中無墨,又如何能夠欣賞朱公子的畫,我想我們可以舉辦一次詩畫大賽,從而決出一百名來參加畫展,夫人以為如何?」
這本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鑑於來報名的那些人,若真的要舉辦詩畫大賽,那台子絕對被那些公子哥給拆了,這不是成心在侮辱他們麼,而且真正有有才之士,又豈會為了一幅春宮圖這般瘋狂。
寇涴紗突然心念一動,道:「夫君的這個想法非常不錯,而且說到這詩畫,我似乎還從未見識過夫君的佳作。」
她心想,郭淡算術都如此厲害,才華定是更加驚人。
因為算術在明朝一向都不受重視,是屬於課外知識範圍,你課外知識都如此厲害,專業豈不是更加厲害。
郭淡眨了眨眼,他有些懵,道:「呃...作為夫君,就一定要有佳作嗎?」
寇涴紗抿唇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道:「夫君乃是讀書人出身,平時自然也經常有寫詩詞文章,那定有一些佳作。」
你這個蠢貨,你特麼一個理科生,去談什麼詩畫,你這不是挖個坑來埋自己麼。郭淡對自己非常惱火,自己將自己給套路了。
上天是非常公平的,他是有着很高的數學天賦,但是語文方面,他真是垃圾的一塌糊塗,偏科非常嚴重,詩詞都背不了幾首,他以前經常跟高中同學開玩笑,就是因為語文不好,在國內混不下去,只能跑去國外混。其實郭淡的記憶,還稍微幫他彌補了一些,記得一些詩詞文章,但那有個屁用,寇涴紗又不是讓他背詩,而郭淡以前也沒有作過詩,就會死記硬背。
「夫君。」
寇涴紗見郭淡呆呆不語,於是輕聲喊道。
雖然寇涴紗精通詩詞歌賦,但從未跟郭淡討論過什麼詩詞歌賦,平時對話那都是禮貌用語,但是如今的話,她對於郭淡非常好奇,她希望能夠更多的了解郭淡。
天啊!我是一個讀書人出身,結果數學天賦高,詩詞卻不會,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郭淡瞧了眼寇涴紗,又見那雙美麗的眼睛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心想,先不管,氣勢壓住她再說。手一抬,頗為氣勢道:「夫人勿急,為夫正在醞釀之中,既然是夫人相問,若拿舊的佳作,那實在是敷衍了夫人,決計不行,決計不行。」
這破罐子破摔,反正他舊的也沒有,就還不如說成是新的。
寇涴紗眼中一亮,問道:「夫君是要即興作詩麼?」
「何謂即興......嗯,正是如此。」郭淡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寇涴紗小露興奮之色。
郭淡是絞盡腦汁收刮腦中為數不多的詩詞,鋤禾日當午?這鋤禾是誰?又是何人寫得?飛流直下三千尺?這好像是杜甫寫得,不是,那郭淡的記憶中好像是李白寫得。日,這記憶都混亂了,我特麼就分不清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