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氣得是直接上書辭職。
他反對保守派,但他也捍衛儒家的價值觀,這事你皇帝若不解釋清楚,那他也沒法為皇帝工作。
內閣內部都出現分裂,申時行、王錫爵、許國都面臨非常大的壓力。
申府。
「這麼拖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申時行瞧了瞧坐在兩邊的王錫爵和許國。
許國道:「關於永寧公主的事,是該讓陛下給我們說法,這一點也不為過啊!」
王錫爵搖頭道:「這是不為過,但是鄒永德等人已經將國家政策與禮教綁定在一起,如果我們在這一點上支持他們,那麼就等於支持回到以前。」
許國苦嘆一聲,糾結道:「我們也不想,但是陛下遲遲不見我們,哪怕就是騙...咳咳...這怪不得我們。」
王錫爵皺眉不語。
大家都讓他們就永寧公主的事,表個態,他們之前一直都是在裝聾作啞,但是越來越多人找他們,輿論壓力太大了,他們也有些扛不住了。
明朝非常重禮教,任何涉及到禮教的,都是非常敏感的事。
國本之爭,為什麼爭得那麼凶,不是為朱常洛比朱常洵更加優秀,他們畢竟年紀就那麼大,誰知道誰更優秀,原因就是長幼有序,這個規矩不能壞啊!
申時行嘆道:「既然陛下也不給個說法,那...那咱們也就表個態,上書陛下,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解釋,到底真的,還只是傳言,這也很正常,如果我們再不表態,那只會引來更多的反對,到時我們縱使想幫忙也幫不上啊。」
王錫爵和許國稍稍點了頭。
他們還是維護新政,但若他們在禮教方面不表態,新政方面就得不到支持。
他們要顧全大局啊!
「千萬不要!」
只見曹恪與王衡快步走了進來。
「岳丈大人,萬不可這麼做。」
曹恪來到廳中,微微喘着氣道。
王衡向三人行得一禮。
「恪兒?」申時行立刻問道:「你這幾日上哪去了?」
曹恪道:「小婿與王賢兄,去了一趟臨清。」
王錫爵問道:「賢侄,你方才說千萬不要,是何意思?」
曹恪立刻道:「王叔父,關於此事,內閣必須要堅定地支持陛下,決不能支持禮教。」
「為何?」
許國趕忙問道。
曹恪道:「因為這可能是一個陰謀,我與王賢兄前往臨清,就是為了打探此事。」
王衡解釋道:「這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住在這裏的百姓可不敢妄言,反對大臣,若只觀京城的局勢,可能會給我們一種錯覺,但若離開京城,就立刻能夠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幾日我與曹賢弟在臨清走訪一圈,臨清,甚至於整個山東的百姓對於如今那些言論其實是非常憤怒,絕大多數百姓其實都是支持陛下的,只不過目前沒有人帶頭,他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曹恪補充道:「目前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他們不願意再經歷什麼動盪,而那些人卻利用儒家思想,妄圖扭轉這一切,這已經令百姓對於儒家思想是非常憤怒,他們鬧得越凶,百姓就越痛恨,怒火已經燒向儒家思想,這一旦爆發出來,儒家思想將會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申時行聽得面色駭然。
王錫爵頓時是恍然大悟,不禁道:「原來如此。」
許國忙問道:「那可有解救之策?」
要滅亡儒家思想,這他們也無法接受啊。
曹恪搖搖頭道:「目前這局勢已經是不可逆轉,因為很有可能郭淡自己就在暗中煽風點火,火上澆油,若想保住儒家思想,內閣必須要跟他們切斷一切關係,但是遭受重創已經是在所難免,因為百姓已經非常惱怒這儒家思想,這具體結果,還得看陛下到底想要什麼。」
申時行他們是面面相覷。
王錫爵咬着牙道:「真是沒有想到那臭小子竟然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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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
南京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