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擦了擦眼淚,接過銀子面露感激感動,眼神里也變得更加堅定:「繡花針是有講究的,如果誰家頭胎是女兒,想要兒子的,就會去西山找巫婆求子。西山巫婆就會在七根繡花針上下咒,讓求子的人回來,每隔七天,在小孩的身上,或是頭上扎一針。說扎頭上最靈。但有的孩子腦殼硬,扎不進去,所以扎身上也可以。所以,這針,肯定是陳金花那女人扎的!因為娉婷頭胎就是個女兒,陳金花滿村說娉婷肚子不行,一定是他們娘家造孽,讓他們白家斷子絕孫。然後有一天,就有人看見她去西山。她去西山回來之後,沒多久,丫兒就開始整夜整夜哭了。現在我看到這繡花針,就明白丫兒為什麼哭了,誰頭上被扎針不痛啊!還七根針!」
聽到這裏,王權只覺頭皮發麻,手中的筆都因為憤怒差點被他捏斷!但是,這是他的工作,他必須要冷靜地將這重要的口供記錄完整!這樣才能還苦主一個公道!
村婦眼圈又是發紅,擦了擦眼淚:「娉婷那麼疼愛丫兒,怎麼可能是她扎的,這種狠心的事,在我們村里,十個有九個是婆婆扎的!被扎死的女孩兒不知道又多少呢。但真的很靈驗,娉婷後來不就生了男娃,還是雙胞胎!」村婦擦擦落下來的心疼的眼淚,「官爺,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不然那個西山的巫婆肯定會下咒害我們全家的。」說完,她匆匆低下頭,從茶鋪後面走了。
王權走出茶鋪邊,對遠處的趙成點了點頭,暮色之中,他的神情也變得沉痛而憤怒。
「啪!」端木卿塵憤怒地拍案而起,桌邊的筷子被直接震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