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唐銳便迅速起床。
只是他剛出屋,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飯桌上擺着幾碟小菜,豆汁油條,雖不算豐盛,卻是香氣濃溢。
而準備這頓飯的人,竟是白月如。
「表哥,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按着京城人的習慣來了。」
聽見唐銳拖鞋的聲音,白月如轉過頭來,頓有些侷促,小聲說道。
唐銳笑着搖搖頭:「我吃什麼都行。」
「那就好。」
白月如這才輕鬆幾分,但下一刻,她就猛然變色,「表哥小心!」
只聽到耳後颳起一道呼嘯聲,唐銳身子一側,與一根高爾夫球杆擦肩而過。
當!
球杆勢大力沉,砸出的聲音,聒噪難聽。
「你究竟對月如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突然受傷,還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唐銳我告訴你,別以為警署不抓你,我就拿你沒辦法!」
周嵐抓着球杆,一臉面目可憎的咆哮。
唐銳淡淡開口:「舅媽,有些事,你還是不要了解的好。」
「少跟我打啞謎。」
周嵐一如既往保持強勢,「信不信我砸破你的腦袋,送你去見你那個沒本事的媽去!」
話這樣說着,周嵐下一部動作,卻如同見到毒蛇般,腳下縮了好幾步。
因為唐銳神情驟然冷漠下來。
那目光,讓周嵐感到恐懼。
而下一刻,突然有股巨力把周嵐的身子拽過去,而後一巴掌,打的周嵐眼冒金星。
「文勇,你瘋了嗎,打我做什麼!」
周嵐不明所以看着白文勇,對方還穿着睡衣,嘴裏還掛着刷牙刷到一半的白沫。
但是,白文勇這幅滑稽的模樣後面,是一雙寫滿暴怒的眼睛。
「我是要把你打醒!」
「聽不見月如叫唐銳什麼嗎?」
「昨晚要是沒有唐銳,月如就死在外面了,她都對唐銳真誠以待,你就不能把那點小肚雞腸給我咽回去?」
白文勇怒聲大喝,牙膏沫子亂飛亂濺。
周嵐被噴的愣了半晌。
但等她反應過來,並沒有半點醒悟,而是張牙舞爪,在白文勇身上又抓又撓。
「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到頭來,你竟然為了這個小子打我!」
周嵐咆哮一陣,然後轉頭指着唐銳鼻尖,「以為就你有親戚是吧,等我把我的親戚叫過來,立刻就能嚇死你!」
說完,她噔噔噔幾步跑回房間,像是打電話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