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興表演節目——摔跤。
他的話一落,人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往年的賽前表演,女子們都是表演歌舞器樂,今年怎麼叫女子們表演摔跤?
年輕女子們在場上扭打,這……這好看嗎?
永王捏着鬍子尖,滿意地點頭,心裏暗道,好看好看,扭打起來,才分得清誰的身姿靈活嘛。
盧老爺子是個正派人,當下就黑了臉,哼哼一聲,「這是誰出的主意?」
盧大公子和盧二公子,紛紛擔心地朝雲舒看去。
盧大公子想了想,還是起身走到雲舒的面前,小聲叮嚀道,「舒兒,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參加了。」他擔心好強的雲舒應了賽。
身板纖細的她,打得過誰?
林曉靜扯了下唇角冷笑道,「我們的身子板,也都不好呢,還不是都參加了?說什麼身子不好,是不是怕了?堂堂盧家小姐,居然不敢應戰。嘖嘖嘖,膽小鬼。」
盧大公子窘在那裏。
雲舒朝他微微一笑,「我會小心些的,大表哥不必擔心我。」
盧大公子只好嘆了一聲,「儘量,別勉強。」
「我知道。」雲舒笑道。
盧大公子走後,從前方的審判台那兒,走來兩個人。一個是兵部的小官,另一個是個太監。
太監的手裏,捧着個四方的木匣子,箱子的上面,有個能容一隻手伸進去的圓孔。
雲舒知道,那是用來專門抓鬮的木匣子。
裏頭放着許多紙團,寫着對應的字。
雲舒一行人,坐在女眷席的第二排,第一排,是京城的那些貴夫人們。
小姐們沒有封號,便坐在第二排之後。
太監和那兵部的小官,先是朝夫人們一禮,便朝雲舒她們走來。
「請小姐們抓抓鬮。」兵部小官笑呵呵說道。
一位世家女最先抓了個紙團,看到上面的字,她高興道,「我是紅十一呢。」
抓鬮的玩法,是將兩隊人,分別編成紅和黑兩隊。
那麼,抓到紅十一的人,會和抓到黑十一的人進行比試。
排到十一,這已經是很後面了,那位世家女,才會如此的高興。
第二個是衛清影,她打開抓的字條,看到上面寫着黑一,這會是第一組比賽,衛清影的臉色當下一黑,嚷着要重新抓。
兵部官員淡淡說道,「衛小姑要單獨抓,請問皇上去,規矩是皇上定的。」
衛清影不敢吱聲了。
接下來是雲舒,她是黑三。再然後是林曉靜,是紅三。
林曉靜笑微微抖着字條,對雲舒說道,「咱倆真有緣。」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賀蘭看懂了她的眼神,心中直樂,敢收拾她家姑娘?林曉靜這是活膩了麼?呆會兒讓姑娘叫她學學怎麼叫摔跤。
「是呢,咱們有緣。」雲舒也微笑道,看來這個林曉靜,不教訓下她,不知天高地厚,總是明里暗裏踩着她,可真叫人不舒服呢。
然後是何琬抓,她的胖手在木匣子裏攪拌了好一會兒,被後面的一位小姐催了好幾聲,她才不情不願地摸出一個紙團。
雙手合十念了聲佛後,緊張地打了開來。
「呀,姑娘,你是紅一。」她的侍女搶先說了出來。
何琬哇的一聲哭了,「為什麼我運氣這麼的差呀?」
剛才還十分緊張的衛清影,卻噗嗤一聲笑了。
她再沒有用,打一個呆笨的何琬,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邊抓了鬮後,太監和那兵部的官員,又走向別處去了。
何琬依舊在哭。
她的侍女不停地勸着她,「姑娘,別哭了,妝容都花了呢?」
「啊?妝花了?那可怎麼辦?」何琬更哭了,「我忘記帶胭脂來了。」
雲舒站起身,朝她走來,「我的馬車上有胭脂,我帶你去整整妝容吧。」
何琬感激地說道,「那太好了,謝謝你啊,雲舒。」
「走吧,你可是頭一個比賽呢,得抓緊時間。」雲舒來拉她的手。
「好。」何琬站起身來,跟着雲舒往校場外走去。
兩人侍女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