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嘴。
宇文恆的目光,冷冷望一眼空棺,對身側的衛公公說道,「去查!朕要知道真相!」
衛公公見到空棺,早已驚得臉色發白,此時宇文恆發話,他低着頭,馬上應了一聲「是」。
宇文恆看了眼左右,目光在雲舒的臉上略微停了一瞬,拂袖轉身離去。
他一走,管平南也跟着走了。
永王是宗親,走不了。
衛公公朝玉寧宮殿外的侍衛們大聲喝道,「來人,將殷氏所有族人,全都抓起來!押往大理寺!」
很快,一眾身着鎧甲的帶刀護衛,一齊衝進了大殿,將殷氏所有人全都圍住了。
「走!」衛公公大喝一聲。
有殷氏族人嚇得哭了起來,但還是被人無情地推了出去。
雲舒因為還冠着一個殷姓,也被趕離了這裏。
盧明軒從人群里擠過來,攔着衛公公,「為什麼帶着我表妹?她雖然還姓殷,但早已跟殷家大房不來往,這次來宮中守靈,是尊了皇上的旨意,若不然,她還不來呢!所以殷氏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盧明軒敢大膽地攔着衛公公,這讓雲舒很驚訝。
殷家的事可跟她沒有關係,她一點都不怕被帶走,不過是走走過場,她馬上就會出來。
衛公公也不敢得罪盧明軒,陪笑說道,「盧五公子,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到了大理寺,沒什麼事的話,當然會送舒姑娘回來,五公子不必擔心。」
「五表哥,你回家跟外公說聲,叫他不必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我相信,皇上和大理寺也不會冤枉我。」雲舒朝他點點頭。
眼下大鬧也不是辦法,盧明軒只好點頭,「你別怕,我跟外公說聲後,就到大理寺看你。」
雲舒笑了笑,走出了大殿。
殿外站着的是臣子的家眷們,封玉琪走了過來,「雲舒?」殿內的事情,早已傳到了外面,封玉琪進不去,也無能為力,只有喊一聲雲舒表示關心。
「我無事。」雲舒朝她點點頭。
封玉琪朝左右看看,拉過雲舒小聲說道,「你別怕,我回家後找父親說說情,叫他叮囑牢房好生照看你。不會叫你受委屈的。」
雲舒微微笑道,「好,謝謝你。」區區一個牢房而已,關得住她嗎?不過封玉琪這麼說,還是叫她很感動。
其實,她想走隨時可以走掉,但那樣會被人抓着把柄,會給盧老爺子惹來麻煩。
這個時候,最老實的人,反而是最不被人注意的,最跳騰的,才最會被恨上,宇文恆殺的便是不老實的人。
比如一直和大內侍衛狡辯的殷長風。
他在抱怨侍衛的刀尖光,閃花了他的眼睛,嚇着他了。
衛公公嫌棄地撇了下唇角。
就這樣,殷家人被全部押送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要不要離開,因為玉寧宮中只有一個空空的棺材。
一個空的棺材而已,他們還哭什麼喪?未免叫人好笑。
有宇文氏的宗親便拉着永王問道,「殿下,現在咱們該怎麼做?」皇上氣走了,衛公公什麼也沒說,也走了。他們這些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永王是宗人府宗正,皇上都得聽他幾分,還是問永王吧。
「喪事繼續。」永王想了想說道。
問話人一愣,「……」
「這還用得着問?皇上未發話前,一律照舊!」永王說道。
「是。」
永王一吩咐,人們馬上整理起來。
空棺被重新抬回到楠木架子上,掉出的一套衣袍,重新疊好,放回棺內。
鳳冠摔壞了,永王馬上派了人修整好,和衣袍放在一起,重新蓋上棺木蓋子,清掃好地面,人們各司其職,該哭喪的哭喪,該奏喪樂的奏喪樂。
玉寧宮中,又恢復到了原先的樣子,只不過,不再是莊嚴肅穆的,而是帶着些滑稽。
雖然沒有人敢議論,但從飛來飛去的眼神和變化多樣的表情中就可看出,人們心中在紛紛揣測着,皇后究竟有沒有死。
……
宇文恆陰沉着臉,離開玉寧宮往御房走,沒走上多遠,遇上了掉隊的宇文熠。
「皇上。」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