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力氣叫了。
啪!
最後一杖落下,所有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秋蘭等人更是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被人抬着離開時仍心有餘悸。
看到不敢朝陸青書在的地方看一眼,這一次,他們是真的怕了。
「母親,行刑已畢。」
陸青書來到閉着雙眼的大夫人面前,提醒她沒事該走了。
陸夫人緩緩睜開眼,看着面前的陸青書,不覺出神,只感覺現在仿佛是蘇晚照正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
「蘇晚照活着的時候,我被她死死壓着,現在她死了,我還要輸給她的兒子?」
陸夫人幽幽自問,一想到這裏,心中閃過一絲強烈的憤懣,於是沖陸青書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為娘有話和你說。」
她有什麼話和我說?
陸青書微感納悶,但還是聽話的上前幾步,準備虔心聆聽母親大人的教誨,誰叫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孝子。
「這些年,是母親虧待你了,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父親常年在外征戰,我一個人要支撐偌大的侯府,對你難免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記在心上,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如果讓你心中有什麼解不開的結,母親願意向你賠禮道歉!」
大夫人的聲音不大,語氣溫和,給人的感覺,像是真的想和陸青書緩和關係。
但這很不符合她的身份和性格,尤其是後面兩句,原本絕不可能從她口中說出。
陸青書感覺到一絲迷茫和詭異,急忙第一時間回道:「母親言重了,青書愧不敢當……」
「啊……你……你怎麼能如此無禮……枉我真心想和你親近,你卻這樣對我!」
不等陸青書說完,大夫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指着陸青書渾身發顫,臉色煞白,一副氣急攻心的樣子。
到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更是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留下陸青書一臉懵逼地站在那裏,直覺自己可能被算計了。
果不其然,大夫人身後的親信嬤嬤一邊急忙讓人扶住大夫人,一邊沖陸青書冷喝:「二公子,你也太過分了吧,夫人都已經放下身段和你道歉了,你卻這樣對她,還算是人子嗎?」
陸青書無語:「我怎麼對她了?」
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嬤嬤一副殺父仇人的模樣恨恨道:「不依不饒也就罷了,還說大夫人才情淺薄,德不配位,只會惺惺作態令你作嘔,沒資格做陸家主母……你們大家聽聽,這是當兒子的該說的話嗎?難怪大夫人被你生生氣暈了過去!」
聽到這裏,陸青書總算是明白了,這對主僕當真演得一場好戲!
現在他是百口莫辯,活生生把侯府主母氣暈這個屎盆子是在他腦袋頂上扣定了,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只有大夫人和她身邊的隨從聽到,而這些人的口供可想而知。
「人言可畏,人心易碎啊。」
陸青書揮了揮手,示意對面那些人趕緊離開,意興闌珊道:「算了,你們開心就好,但一事歸一事,欠我的錢明天這個時候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留下來陪你們再好好鬥下去。」
看着他臉上最後露出的一抹狠厲和冷笑,大夫人身邊眾人不由齊齊脖子一縮,想到之前秋蘭等人的下場,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急忙扶着大夫人離開晚照樓。
陸青書知道不久之後,自己氣暈主母的流言很快就會從這些人口中傳開,卻也無可奈何。
真要計較起來,大夫人這招也和他設計秋蘭等人差不多,只不過大夫人用的是流言傷人,而他好歹還準備了足夠的證據。
簡而言之,他自問自己還算有節操,而陸夫人就是毫無底線了。
這讓他想起了一句古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知道嗎,有那麼一瞬,我幾乎已經相信了她的話,以為她真的是想同我和好。」
聽到身後輕柔的腳步聲,陸青書就知道是誰來了,隨即自嘲般地笑道:「不過也無關緊要了,等我離開,讓她傳遍太原城又怎麼樣?反正那兩百萬龍紋幣她是不敢不給的。」
蘇婉儀笑道:「這就對了,我去看看小奴,你有空就多想想六百萬龍紋幣咱們該怎麼花。至於大夫人那裏,你別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