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埋在胳膊里。
有個戲精的媽媽,真是要愁白了頭髮啊。
楚一突然悲哀的想到一件事兒。
以後自己長大了,難道也要這樣?
那也太丟人了吧?
林曉花又不是真的有什麼不良嗜好,見大兒子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就氣的在掐了他一把。
「你個臭小子,當我稀罕看你啊。」
傲嬌的哼了一聲,「一點兒都沒有小時候乖了,我還不看了呢。」
生氣嗎,誰不會啊!
林曉花鼓着腮幫子走了,留下三小隻面面相覷的。
「大哥,咱媽走了。」
楚三推推大哥。
楚一小大人兒似的嘆了口氣。
「咱媽這一天天的,跟個戲精似的,可咋整?」
他們明明年紀還小,卻要哄着媽媽,倆小子也是心累。
「爸爸說了,女人都得哄,跟咱們男人不一樣。」
小念慈一手一個摟着弟弟們的肩膀。
「誰讓咱們是男人呢?」
「嗯嗯,爸爸說了,男人得保護女人。」
楚三深以為然。
楚一也點頭。
「好吧好吧,誰讓媽媽這麼辛苦生下我們三個,我們要孝順。」
小傢伙頭疼的撓撓頭。
「要不,我去給媽媽看看?」
他有點兒糾結。
楚三還光着屁股坐在炕上,「看就看唄,咱們不都是媽媽生的嗎,小時候媽媽啥沒有看過?」
他性子活潑,無所謂道:「不就是看看爸爸打的重不重嗎。」又不會少塊肉。
「可是,可是我們都長大了呀!」
楚一還在糾結。
「爸爸都不打楚二和歡歡姐了。」
爸爸自己說過的,男女有別。
「也許他們是女人,女人不是需要保護嗎?」
念慈歪着頭,「可是咱們男人不一樣。」
「對,男人不一樣。」
楚三又躺在炕上打滾,「爸爸打的時候疼,現在一點兒都不疼了,我就是故意哭的。」
「我也是。」
楚一嘿嘿的笑。
不過想到念慈剛出院,兩小隻又安靜了。
「念慈哥,你疼不疼啊?」
楚三爬過去,拽着他的褲子看了一眼。
「還是青的,好嚇人!
陳叔叔太壞了,我現在不敢喜歡他了。」
「打針的時候疼,現在不疼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念慈靠着牆坐着,精神頭明顯不足。
抱着懷裏失而復得的小兔子,念慈低頭蹭了蹭。
楚一和楚三見怪不怪的。
他們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這個兔子是念慈哥哥的寶貝。
別人碰一下都不行,也就他們幾個,偶爾還能玩一玩。
「爸爸打了我也難過,我病了,爸爸都哭了。
他還被乾爹抽了四下。
爸爸都讓我看了,都見血了。」
小念慈咧嘴,「爸爸肯定更疼。」
「啊?我爸打人那麼狠啊?」
楚一和楚三嚇壞了,三小隻又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
林曉花並沒有走遠,在門外聽到三個小的關於男子漢的談話,哭笑不得的。
不過聽說陳炳旭都被打的見血了,也是倒吸口氣。
真是的,自家老公這也太……
不過,活該!
而此時陳炳旭正在醫院裏打針。
還是之前那個給念慈看病的小護士,本來見到陳炳旭,小姑娘還沒好氣的。
不敢對病人無禮,就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陳炳旭也怪尷尬的。
本來沒多想,誰曾想挨了幾下還病倒了。
怕耽誤公司那邊的事兒,他就過來瞧病,正好趕上小護士打針。
不過陳炳旭誰都沒提,怕大傢伙惦記。
正好兒子不在家,爹娘那邊也出去旅行了,他一個人在家也自在。
結果肌肉針,不可避免的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