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咻。」的一聲,正在淺璃喝茶的時候,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粉色的長袍,手中拿着粉色的羽扇。
淺璃似乎早已知道了這人會來一般,直接拿出一個杯子,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會來?」北墨染接過杯子,垂下眼眸,喝了一口。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柔和。
淺璃嘴角的笑意漸濃,他仿佛早已看透一切一般,他開口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會來。」
「你我二人是朋友,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如實相告。」此刻,北墨染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他整個人仿佛有了一絲釋然,打算將自己的心思盤托出。
淺璃頷首,等待着北墨染的話。
「我·····我和霓裳已經······互訴衷腸了。」雖然這一件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一些艱難,他的眼神閃爍,言語之中帶着幾分淡淡的不安。
然而聽到這麼一句話的淺璃,依然神色如常的倒着茶水。
眼看着那燭光的燈火忽明忽暗,那燭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的肌膚就好像是陶瓷一般的細膩,整個人坐在那裏,安靜的就好像是一尊佛像。
想來,他一直如此。
對於自己不在意的事情,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態度。
可分明,北墨染是了解自己的好友的。
這顯然不是什麼不在意的態度,自己的好友內心,是喜歡白霓裳的。
「你······你為何不驚訝?」這北墨染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友一副完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連多餘的一個字,一句話都不曾說出來。
淺璃盯着自己的好友,笑容淺淺,「我為何驚訝,我們本就是好友,將來共侍一妻,不是極好?」
「噗——」正在喝茶的北墨染,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他的瞳孔放大,眼睛裏滿是震驚。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歸來的時候看不到樓雪的身影,想來這人就是被自己的好友這幅寬宏大量的模樣,給直接嚇跑了吧。
對於樓雪而言,尊嚴,實在是太重要的東西了。
樓雪這個人,十分在意自己的面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他向來都是一個輸不起的性子。
睚眥必報,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一個人。
「你說什麼?」北墨染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隨後問道。
「霓裳的身份,註定她這一輩子都不止一個男子,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淺璃早已有了心理安慰,對待面前的人,自然也是一派安詳的樣子。
「什麼·····不止一個·····一個男人?」縱然這北墨染見過無數的人,千奇百怪。
他也見過無數的事情,百般奇怪。
可如今這件事情,這個人,獨獨讓他摸不着頭腦。
這······真的是他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