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回去一趟。」
馬車已經備好了。
「你回去告訴母親,此事我自會妥善解決,請她不必憂心。」高寅淡淡的看了那個僕從一眼,他提步上了馬車。
馬車直奔臨淄城。
日光明媚。
姜策今日閒來無事,興趣所致他又在與自己對弈。
不過是從書房挪到涼亭中。
小小的棋盤上黑白分明,他抬手落下一顆黑子,抬眸看了龐戎一眼問道「季氏阿嫵可已經入宮?」
「回公子的話,是。」龐戎拱手說道。
姜策雙眼一眯,他又落下一個白子,漫不經心的問道「高寅那裏可有什麼動靜?」
「苣氏命人請高寅回去,此刻高寅的車駕怕是已經入了臨淄城。」龐戎看着姜策說道。
姜策抬頭看了龐戎一眼笑着說道「依我看他未必是回高家。」
他就不信這次高寅依舊能做到無動於衷。
「公子的意思是……」龐戎凝神看着姜策。
姜策沒有多言。
啟雲宮中。
惠夫人正眯着眼躺在軟塌上,幾個婢女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她錘着腿。
「夫人,夫人……」就在那個時候朱安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惠夫人臉上散落着顯而易見的疲憊,她眉頭一蹙睜開了眼,看着朱安不耐煩的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毛毛躁躁了?」
「夫人。」朱安面帶慌張,他四下掃了一眼。
惠夫人緩緩坐直身子看着一旁的婢女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她們一走,朱安看着惠夫人拱手說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如今臨淄城中都傳遍了季嫵腹中的孩兒乃是高家郎君的。」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惠夫人驟然一驚。
流言是她派人有意散播的不假,可她並沒有讓他們扯上阿寅,畢竟她與阿鈺還得仰仗高家。
惠夫人的臉色難看極了,她驟然站了起來,面帶慌亂的看着朱安說道「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奴都是按照夫人的吩咐行事啊!奴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還請夫人饒命。」朱安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惠夫人不停的在房中走來走去。
若惹得兄長誤會了可如何是好?
惠夫人也不傻,兀的她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究竟是誰在她的計劃上動了手腳?想讓她與高家失合。
一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惠夫人面色一沉,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一個姜策。」
「夫人還有一事,季氏阿嫵已經入宮了,我們是依計行事?還是……」朱安看着惠夫人問道。
惠夫人眼波一沉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自然是依計行事。」
無論如何她都要季嫵給阿禾陪葬,圓了阿禾這個心愿。
趙信帶着季嫵暢通無阻的入了宣武殿。
齊王陰晴不定的看着季嫵淡淡說道「季氏阿嫵你可真是讓寡人失望。」
宣德殿中的陣仗可不小,齊王身旁站在一個寺人,他雙手舉着托盤,托盤上擺放着匕首,三尺白綾,還有一瓶毒藥。
顯然齊王早已想好如何處置季嫵。
「大王,季氏阿嫵冤枉,我明明還是完璧之身,也不知為何李太醫竟診出喜脈來,定是有人故意謀害我,想以此來詆毀高家郎君,還請大王查出真兇還季氏阿嫵與高家郎君一個清白。」一見齊王季嫵便跪了下去。
她口口聲聲含着冤。
「你的意思是說李太醫有意陷害你了?」齊王面無表情的看着季嫵接着又道「你告訴寡人李太醫為何要害你?」
顯然齊王並不相信季嫵的話。
「季氏阿嫵也不知。」季嫵說的是實情,她也不知李太醫為何要害她。
她說着將頭磕了下去「請大王允准讓宮中的嬤嬤來為季氏阿嫵驗明正身,如此一來自然水落石出。」
齊王沒料到季嫵竟會這樣說,他一揮衣袖說道「好,寡人便讓你死個明白。」
很快便有人將季嫵領了下去。
整個過程極短。
片刻,季嫵便與宮中的嬤嬤一同站在大殿之上。
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可接下來那個嬤嬤的話卻給了她當頭一棒,那個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