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扎進高寅掌心,絲絲鮮血溢了出來。
「郎君。」一個影衛匆匆走了進來。
高寅周身戾氣暴漲,那個影衛看着他竟連話都不敢說了。
高寅緩緩抬頭看着他說道「立刻傳令下去返回臨淄。」
「是郎君。」那個影衛匆匆退了下去。
隨即便有大夫上前替高寅處理掌心的傷口。
「郎君刺入掌心的木刺必須挑出來你忍着些。」大夫看着高寅說道。
高寅沒有開口,大夫小心翼翼的替高寅挑出掌心的木刺,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整個下午姜策都沒有召見季嫵。
季嫵獨自坐在房中。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先生該用飯了。」僕從輕扣着門將晚飯送了進來。
季嫵起身笑臉相迎「有勞了。」
船上四處都是姜策的耳目,她決不能讓姜策看出什麼來。
季嫵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來,她將僕從送來的飯吃的一乾二淨。
姜策沒有傳喚她,用過晚飯之後她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上榻歇息了。
她背對着門,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裏面的牆,腦海中竟是高寅的音容笑貌。
「阿嫵……」她仿佛又聽到他軟軟的喚着她的名字。
從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兩個人的心在一起了便容不得半刻分離了。
一刻不見如隔三秋,如今想來他這句話還真是應景。
夜漸漸深了。
高寅的船就跟在姜策的船後面,兩條船相差了不過數十米。
高寅站在甲板上便可看到姜策的船。
夜風微涼,他獨自站在甲板上。
滿天星辰在他眼中盡失光芒,夜風捲起他的衣袍,吹亂他的長髮。
咫尺天涯也不過如此。
數個影衛輪番勸了高寅好幾次。
高寅始終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季嫵躺在榻上她不停的輾轉反側,高寅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細細的回憶着有關高寅的點點滴滴。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伴隨着敲門的聲音拉回季嫵的思緒,隨即僕從的聲音響了起來「先生睡了嗎?公子召先生過去。」
季嫵起身下了榻,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個時候姜策召她何事?她幾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說道「我這就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