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了進來。
高寅放下手中的毛筆朝江陵看去。
在他的注視下江陵拱手說道「果然如郎君所料,將狐裘典當的婆子一早便去當鋪贖狐裘去了。」
高寅勾唇一笑,他並未開口。
江陵接着說道「當鋪的管事按着郎君的吩咐,告訴她贖回狐裘也可,只是需要五千兩銀子,那婆子便匆匆離開了。」
高寅雙眼一眯「甚好!」
江陵滿目不解的看着高寅問道「郎君,你明知她只是季家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如何能拿出來五千兩銀子?」
高寅淡淡的掃了江陵一眼「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嗎?」
高寅笑了起來,在他看來卻並非如此。
他既然將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季家主母三番兩次謀害她。
一次逃脫可以說是僥倖。
兩次,三次呢?
最近季家出了邪祟一事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他多少也聽聞了一些。
可結果呢?
季家主母尚未討到半分好不說,還將自己嫡出的女兒給拉下了水。
這一切絕非偶然。
他並未多說,他有些好奇,在她那副楚楚可憐的面容之下,藏着一副怎樣的面孔?
上午還出着太陽,下午便下起雪來。
星星點點的雪落在紅梅上備有一番景致,季嫵站在窗前凝神看着外面。
「嬌嬌,嬌嬌……」麻姑在她身後喚了好幾聲,她都沒有聽到。
不得已麻姑只得提高了聲音「嬌嬌。」
季嫵這才回過神來,她扭頭看着麻姑說道「麻姑什麼事?」
麻姑輕聲說道「該用晚飯了。」
整整一日,季嫵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高寅只給了她三天的時間,她能不着急嗎?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惹怒高寅。
用過晚飯之後,季嫵去季伯言房中坐了坐,問了問他傷勢如何了,兩個人隻字未提昨日的事。
回來之後季嫵洗漱過後,換上寢衣便上榻了。
虛空道長還在府中住着,她可沒心情再出去散步了,昨日的事一直到今日她還有些心有餘悸。
秦氏與虛空道長有染的事,季嫵對麻姑也是隻字未提。
很多時候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險。
上一世麻姑因她而死,這一世她只盼着麻姑可以善終。
夜漸漸深沉。
季嫵躺在榻上閉着眼不停的輾轉反側,她怎麼也睡不早,一直在冥思苦想究竟如何才能再三日內賺足五千兩銀子。
雪還在下。
忽的,季嫵一下睜開了眼,她雙眸燦若星子,嘴角微微上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