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來季伯言面前做做樣子罷了。
在她們眼中季嫵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可是她們若不來豈非顯得太過薄情。
唯有季蔓不肯死心,她哭的梨花帶雨撲通一聲跪在季伯言面前,她淚眼模糊的拽着季伯言的衣擺苦苦哀求道「父親,求你救救阿嫵妹妹吧!無論她做了什麼終究與我們都是血脈相連啊!」
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
血脈相連這四個字一出,季伯言面色一白,他只覺得一把劍懸在他的頸項之上。
偷盜御賜的明珠這可是滔天大罪,若是大王知曉怪罪下來,只怕整個季家都難逃干係。
季伯言心不在焉的看着季蔓說道「阿蔓,你身子不好快回去歇息吧!阿嫵的事你就別管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他說着匆匆出了書房。
阿瑤與阿喬將季蔓從地上扶了起來「嬌嬌。」
季蔓妖嬈一笑,她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錦怕雲淡風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淚,她滿目陰霾冷冷說道「走,隨我一起去看看季嫵是如何身首異處的。」
「呵呵……」她說着輕笑出聲,臉上是遮不住的得意。
如今她也想通了,季嫵死在誰手裏不重要,只要她不在這世上便好。
季伯言換了官服匆匆入宮請罪去了。
季嫵已經被押到了菜市口。
菜市口站滿了圍觀的百姓,在場的百姓皆指指點點的看着季嫵,他們臉上儘是鄙夷。
一旁的劊子手拿着明晃晃的大刀站在季嫵身旁。
季嫵跪在冰冷的地上,她一臉蒼白不停的喊道「我沒有偷盜明珠,我是冤枉的……」
可無論她怎麼喊,都沒有人相信她,她喊的嗓子都啞了。
姜禾公主就在不遠處茶樓,她坐在二樓的雅間,從窗戶望去正好可以將菜市口的一切盡收眼底。
她漫不經心的看了季嫵一眼,眉頭一蹙看着范婆子說道「你說高寅哥哥會來救她嗎?」
范婆子盈盈一福說道「回公主的話老奴也不知曉,可這季氏阿嫵除了琴技尚可之外,這樣的人老奴估摸着怕是入不了高家郎君的眼。」
姜禾公主眼光一凝緩緩說道「一會答案自會揭曉的。」
離午時只剩一盞茶的功夫了。
姜禾公主不知的是高琛就在她旁邊的雅間中。
從他這裏望去也可以將菜市口的一切盡收眼底之中。
高琛臉上帶着玩味的笑,他輕輕搖晃着手中的茶杯,隨意掃了季嫵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希望我那兄長不要讓我失望。」
沐辰面帶不解的看着高琛問道「郎君為何非要置這季氏阿嫵於死地?」
高琛目光落在沐辰身上,他嘴角一勾「這些年我一直在試探高寅,他不喜女色,更不看重權利與富貴,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一樣,仿佛這世間萬物沒有什麼能入了他的心,如他這般清心寡欲,我連他的一個弱點都尋不到,想要對付他都不知從何下手。」
他說着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眼一眯接着又道「我要的並非是季氏阿嫵的命,我只是想看看究竟什麼才是他所在意的。」
「可季氏阿嫵容色尋常,身份卑賤,如她這樣的人怎能入了大郎君的眼。」沐辰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高琛意味深長的一笑「試一試就知道了。」
劊子手已經在磨刀了。
季嫵嗓子沙啞,她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嬌嬌……」忽的,麻姑與趙婆子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你們幹什麼?可是要劫囚?再不退下小心刀劍無眼。」她們還未靠近季嫵便被幾個侍衛攔了下來。
季嫵看着她們兩個人鼻子一酸。
此時此刻還肯趕來送她的怕是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
麻姑瘋了一樣,她眼睛紅紅的看着季嫵大聲喊道「嬌嬌,旁人不信你奴信你,你是絕對不會偷盜明珠的。」
季嫵眼中一澀,她喃喃說道「麻姑。」
「嬌嬌奴也信你。」趙婆子也大聲喊道。
季嫵忍不住落下淚了「婆婆。」
「再不退下便以劫囚之罪論處。」赫戰冷冷說道。
幾個侍衛瞬間抽出腰間的長劍來。
季嫵看着麻姑與趙婆子搖着頭說道「聽我的